如果他很久之前就认识许连翘，他一定会保护她，为她伸张正义，不让她受那么多委屈。

“现在也不晚呀！”许连翘勾住他的脖子，偎进他怀里，轻声说：“如果我师父没收养我，如果后来我没遇到溪溪他们那些同样有着各种各样不公平的经历，却依然可以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依然让自己双手干净的人，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仰头亲了亲顾洛白的下巴，“我一直都很庆幸，遇到你的时候，我还是干干净净的我，没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我才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住着一只恶魔。

是她的师父和唐夜溪他们约束了她心底的恶魔。

广厦事务所的每个人，都有惨痛的、不公平的经历，他们报团取暖，在彼此身上汲取力量，没让黑暗和仇恨将他们拖入深渊。

他们广厦事务所的每个人，手都是干净的。

有他们影响着，她也是干净的。

她从来不觉得遇到顾时暮，和顾家签订合约，是她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