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很喧闹的场所,里面却安静得出奇,门一关上,跟外面隔绝成两个世界,平日里乖张得不行的公子们都安静坐在两边,就连说话都是小声讨论,谁也不敢太过张扬。
骆彦舟硬着头皮上前。
他之前跟这个大人物打过交道,不过那也是三年前了,自从这位大佬退圈后这圈子里就很少有见他的机会,自然也摸不准他的脾气。
他来到角落里,看不请那人的脸,只看到沙发上那双矜贵的手微微松开,随意搭着扶手,淡淡道:“他们说你战队经营得不错。”
骆彦舟只用了两年时间,就用最少的资金组建了一只冲击世界赛的战队,确实优秀,但他实在不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因为这人就是当年强势入圈、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拿下世界赛冠军的江时瑧,至今都是他们圈子里的神话。
周围有几个认识骆彦舟的,也跟着调侃了他几句,把他和战队都捧得高高的,骆彦舟只觉得脸上臊得慌,“我都是小打小闹,要说厉害江少当年才是真的厉害,一出手就把圈子里的乱象终结了,决策果断,干净利落,大胆启用新人,废旧规,立新规,我再学几年都学不透这些东西。”
虽然他说这些有奉承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对江时瑧的钦佩。
真的只有去经营一个战队,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门道、多少难关,每过一次,都会无比地佩服当年江时瑧的决策,真的每一条都精准踩在时局上。
江时瑧扣桌,“坐下吧。”
马上就有人给他收拾出来位置,倒上酒,骆彦舟尴尬坐下,道了声谢。
世人都说江时瑧秉性宽容,很少看到他动怒,但常年在外面打交道的骆彦舟知道,江时瑧的宽容其实是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冷漠。
根本不在意他们,又怎么会动怒。
骆彦舟喝了一口酒,烧得心肝都火辣辣地疼,他看江时瑧的杯子见底了,主动帮他倒酒,被旁边的保镖拦住,才看到江时瑧杯子里的根本就不是酒。
他忽然想到朋友跟他说的,商人趋利,门道都在酒里,但江时瑧不同,他从不在公开场合饮酒,也是这独特的行事风格打破了不少阶级顽固。
骆彦舟顿觉自己晕了头,赶紧放下。
沙发上的江时瑧端正自持,冷白的皮肤在灯带下有种说不出的疏离,露出一截下颚,声线微动:“没别的事,就是对这个圈子又有了兴趣,不知从哪里下手,对现在的战队也不太熟悉,就想听听你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