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纹睁眼关公的,全是狠角色,一般镇不住场的小趴菜,是不敢随便纹睁眼关公的,除非嫌弃自己命太长,才会去纹睁眼关公!
然而这位大哥,就是满背的睁眼关公,脖子上戴着一串大金链子,手腕上是一块小金表,估计每天三顿小烧烤是没得跑了。
他带头吆喝起来,其余啥玩意都没切着的客户,也跟着叫嚣道:“是啊,你们这标场的料子不行啊,全是一些垃圾货!”
“你们自己看,切出来的全是石种和豆种,还有少量糯种和糯化种,要么干脆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破石头,糯化种还行,但棉絮也太多了,这种垃圾怎么卖啊?”
“我都干进去一百五十万了,也是鸡毛东西都没捞着,你们少东家要不要给个解释?”
“这样整下去,以后我们可不来捧场了哈!”
瞬时之间,标场里乱套了。
那些赔掉裤衩的客户,一个个怨声载道,严重怀疑钱三爷仗着自己在龙江市的暗黑势力,整出一个杀猪局坑人!
钱雪怡正在和林凡聊天,被几道吆喝声惊动,她马上抬脚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乱喊什么?”
那纹着睁眼关公的社会大哥一看是一位漂亮小妞,当即胆子更大了。
“咋地了?我说你们这里的料子不合规,全是一些次品,我干进去二百多万了,这位兄弟也搭进去一百五十万了,结果什么都没切着,你们标场怎么解释?”
“还有我呢,我五十多万也搭进去了,那可是给我爸的救命钱啊,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一位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这在赌石界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可不是单纯的开开玩笑。
不过这货也是够蠢,给自己老爸的救命钱,居然被他拿来赌石了。
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钱雪怡扫视一圈叫嚣的几人,开口道:“出来玩赌石,有赢就有亏,这已经是大家公认的了,你们切垮了,能怨得着我们标场吗?有人切涨,自然就有人切垮,这是一个符合社会学的规律,希望你们别在标场里闹事。”
“我们就闹事怎么了?你们给我退回来一半,剩余的一半算我交学费了,如果你们不给,我就去法院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