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顺哈哈直乐,又跑过来要摘我的背包。我一侧身躲开说:“这个不用他背了,虽然他不地道,咱们可还得人道!”
狗顺朝壮汉竖指一指道:“听到了没,我兄弟多仁义,能跟着他学知识学做人的道理,真是你八辈子也寻不着的福气,还这么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丫挺的你给我听着,今后你要再给我兄弟脸色看,看我不把你的面皮揭下来!”
对着壮汉一番威言恫吓后,又要来摘我的包,说:“那就我来替你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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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这个包比你的轻,我没问题!”
狗顺坚持道:“不行,你心疼他,我还心疼你呢,我来!”
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去把那个盗贼的包拣过来,咱们把这个包一分为二,一人背半包,这样就更轻省方便了!
狗顺大声称妙,壮汉这时却面带惶惑地朝我们望来,眼神闪烁不定,俱是惊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背包摘下来放在地上,然后拐了个方向朝岷王寝宫奔了过去,在棺材旁边把那个被我们扔掉的空旅行袋拣起。盗贼当时也是背着一个大包进来的,他的尸体被我们放到了岷王的棺材里,但这个包被我们卸了下来,我们把里边的东西全据为己有,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了,就一些干粮和一些生活用品以及锹、镐、铲、斧、锥等一些可能是盗墓用的器具,对我们没多大用,干粮吃得也差不多了,唯一对我们有大用的是一个特大号水壶,足足可装十来升水。我们把他灌满了河水后放在狗顺的包里,现在就在壮汉的肩上晃荡着。
我把这个空包拎了回去扔在地上,让狗顺持手电筒照着,打开我自己的那个包进行分装。正在我毫不着意轻松自在地分拣着东西的时候,一直站着不言语的壮汉突然大叫了一声道:“你们这包是哪来的?”
被壮汉突然呼喝一声,吓我一哆嗦,连忙抬头惊诧地看他。
狗顺走过去,踹了壮汉一脚厉声道:“鬼叫什么,还嫌这地洞里不够阴森是不是!”
壮汉此时毫不理会狗顺的暴戾,依然怒目瞪视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看着他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在手电光森冷的寒芒下,我甚至不自觉感到了一丝寒意。
我皱着眉头不悦道:“你管它是哪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壮汉咬着嘴唇狠声道:“什么关系?这是我大哥的背包,怎么会到你的手里,我大哥在哪里,快说!”
我“啊!”地惊呼道:“什么?你大哥?他是你大哥!”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我脸色顿时煞白一片。
狗顺先也是大惊,但瞬间他就怒了,又朝壮汉踹了一脚道:“丫挺的你什么态度?你敢这样对我兄弟说话?他妈的是我们管教你还是你管教我们!活得不耐烦了,你!”
说完,余怒未消,抬腿又要施刑。
我连忙拉住狗顺制止道:“行了,别踢了,也不能怪他,获知兄弟信息如何能不急,算他还有点义气,自身受制于人还不忘兄弟安危!这点倒是值得肯定的,孺子还是可以慢慢教化的!”
狗顺这才放过,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不休。
壮汉慑于狗顺的气势,不敢再对我假以颜色了,但还是紧咬着嘴唇怨愤地望着我。
我心里早软了,主要是因为我一直对盗贼的死心怀愧疚,如果说囚禁壮汉我还能给自己找个正当的理由,那么害死他兄弟我真是怎么也给自己洗脱不了。
我对壮汉的歉疚之意不自觉就浓厚了几分,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拍起来硬邦邦冷冰冰的,我没有得到一丝共鸣,不由得苦叹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