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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顺嬉笑道:“她现在不是昏着听不到嘛!不过,你要是给她喂了那恶婆娘的臭屁仙丹,估计她以后永远也没机会听你叫她做老婆了,二狗子,要慎重啊!”
露五渊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懂个臭屁,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没有把握的事我能随便做?”
狗顺听他这么说,挠头想了想,略微放下心来,嘿嘿干笑几声。
露五渊不再理他,从已经残破的袋子里找出一个残留的矿泉水瓶,到河边灌了一瓶水,然后走回林妹妹身边,从瓶里倒出几颗黑褐色的丸团,表面有点粗糙,不大,也就小拇指尖粗细。露五渊想了想,为慎重起见,又倒回去几粒,只剩一颗在手,打算先用一颗试一下,如有起色,再逐渐加大药量。两指捏起药丸再次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他不再犹豫,分开五指在林妹妹香腮上一阵拿捏,启开她的玉唇,将手中药丸喂进她美妙的口腔,再喂一口水帮助林妹妹吞服,林妹妹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药丸滑入了咽管。
露五渊收回手掌时,手心上还残留着林妹妹那香舌美口吹呼出来的湿滑香酥的口气,不由得内心一荡,情不自禁地将手心贴放在自己的枯唇糙嘴上吮吸,药丸的腥味已然全无,只留有那来自妙人儿嘴巴里淡淡的香息。
露五渊害怕喂苟雄吃药时会将林妹妹留在手心里的香息揩走,就把这一任务交给了狗顺。狗顺倒不在意,也不是很担心苟雄吃了恶婆娘的药会怎么样,学着露五渊的样,三下五除二,撬开苟雄的嘴,强势喂了进去。
然后两人就坐在旁边的地上等效果,对视一眼,神情都有点紧张,毕竟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那叫柳若萍的白衣女又是什么来头,居心何在,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气氛一时沉静如水,坐了一会,露五渊发觉越安静,心头的惴惴不安显得越浮凸,一瞥眼发现河岸边散落的那些金属器具,就干脆起身过去,将那些铁家伙一一拾起,放进一个残破的背包里,用一段没有被卷走的粗绳将它们捆绑起来,令露五渊颇觉欣慰的是,他的那个外科手术包也没有被刮走,这都是拜里边的金属手术器械所赐,使得里边的一些药品尤其是那重要之极的迷药得以保留。
过了这么些时间,那边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露五渊的心情逐渐变得沉重起来。磨磨蹭蹭拣拾完所有遗落的器物,实在无物可拣时,若有所失地凝视一会翻波涌浪的河面,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望一眼林妹妹平静中略夹着痛色的娇容,有点失魂落魄地走了回来。
正在露五渊神思恍惚、如入幻境的时候,狗顺突然惊喜地呼道:“咦,快看,他动了!”
这一声听在露五渊耳中,不啻于平地一声春雷,酣睡的神经立时被根根激醒,急急抬头去看林妹妹,嘴里连声叫道:“哪里,哪里动了?我怎么没看到?”
狗顺跑过来,将露五渊的脑袋掰转,指着苟雄兴奋叫道:“看他,他的狗手狗脚全都动了!”
露五渊这才看到,苟雄连在粗壮躯体上的四根狗爪子正在微微颤动,并且在地上缓缓地向外滑动着,似乎觉得憋屈久了,想要舒展一下身体。
露五渊再扭回头去看林妹妹,还是一动不动,不禁颇觉失望,懊恼道:“他动了有什么可高兴的,亏你还能象中了六合彩一般!”
狗顺嘿嘿贼笑道:“只要儿女情长,必定英雄气短,这真是千古不易的铁律啊,二狗子兄弟你往日何等聪慧睿智,怎么自从见了这姑娘之后,就变成了个不会思考的傻子,那丹药能在这流氓身上管用,自然也就说明这药是有效的,姑娘为什么还没动静,那是因为她体质哪有这流氓这般强壮,自然…”
狗顺的话尚未说完,突然从旁边的地上横里刺出一个声音愤愤道:“跟你说不要叫我流氓,你以后再称我流氓,我跟你急!”
两人同时吃了一惊,扭头循声望去,再回头对望一眼,不禁哈哈笑了起来。却原来是苟雄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正在满脸含怨地望着狗顺,极度不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