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孜屿喃喃自语道:“真是难以想象,戴洲居然有着这样一段令人心碎的过去……”
她望着渐行渐远的戴洲,内心开始变得摇摆不定,仿佛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难道说,戴洲真的做错了吗?或许,错误的不是他,错的是这个世界……”
眨眼间,徐孜屿眼前的场景再度回到了医院里。她目睹着戴洲正瑟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双手紧紧攥着一张收费单。
徐孜屿施展精神探测术,窥视着收费单上的文字。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最后的那几个数字时,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涌上心头,恨不能将这座医院彻底摧毁。
共需缴纳:360 万元
“什么样的病症竟然需要如此巨额的费用!这简直就是荒唐至极!”徐孜屿愤怒地咬紧牙关,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向戴洲走来。此人正是先前与戴洲父亲交谈过的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他走到戴洲身边,语气冰冷地说道:“请你在三日之内如数缴纳全部费用,否则我们无法继续对你父亲进行救治。”
戴洲并没有抬起头去看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而是紧紧握着收费单,带着哭腔回答道:“我知道了……”
随后,徐孜屿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戴洲一边拼命地学习生物知识,一边做着各种兼职赚钱。他每天都忙碌得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仿佛永远不会停歇。
看着戴洲如此辛苦的样子,徐孜屿内心深处对戴洲的最后一丝恶意也消失殆尽。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剩下了深深的同情和怜悯。她同情戴洲所经历的一切,怜悯他命运的坎坷与不幸。
然而,无论戴洲多么努力,他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的父亲。在他父亲离开人世的那个夜晚,天空被乌云笼罩,狂风呼啸,暴雨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交加,像是在为戴洲悲惨的一生而悲歌。
那一晚,戴洲独自守护在他父亲身旁,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声音哽咽,无法自控。他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握住父亲逐渐冰冷的手,试图感受父亲最后的温度,但却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寒冷和绝望。
徐孜屿默默地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她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悲伤的水花。她的哭声与戴洲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悲凉的交响曲,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之后,徐孜屿眼中所见的是那个认真学习且不断斩获生物竞赛奖项的戴洲,戴洲的生活也在逐渐好转。直至运动会来临的那一天……
戴洲来到更衣室,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准备好的运动服和鞋子,开始换装。他熟练地穿上衣服,然后将脚伸进运动鞋里。然而,就在他穿上鞋的瞬间,一股剧痛袭来,他忍不住惨叫出声。低头一看,只见右脚已经被鲜血染红,脚底处有一个深深的伤口,显然是被什么尖锐物刺穿了。
强烈的疼痛让戴洲几乎想要放弃,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秒钟。
“不行,如果放弃了,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而且只要赢下这场比赛,我就能进入省队,到时就不用再担心没钱交学费了。”想到这里,戴洲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迅速穿好鞋子,一瘸一拐地走向跑道。
随着发令枪响,所有的运动员都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戴洲也不例外,尽管右脚受伤,但他依然奋力奔跑,速度丝毫不减。起初,一切似乎还很顺利,戴洲甚至超越了几个对手,暂时处于领先位置。但当他的排名逐渐上升后,看台上的一个中年男子却显得有些不安。他皱起眉头,对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随后,那个人点点头,低下头匆匆离去。
“已经第四名了,加油,我可以的!”戴洲咬着牙,忍受着脚底传来的阵阵剧痛,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奋力向前奔跑着。
然而,就在戴洲即将超越第三名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块小石子如同子弹一般,突然朝着戴洲的膝盖飞速袭来。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小石子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戴洲的膝盖。他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但戴洲没有丝毫犹豫,他来不及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迅速从地上爬起,强忍着疼痛,再次迈开脚步,继续奔跑。
当戴洲好不容易追到第二名时,又有两块小石子以极快的速度向他飞来,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膝盖。
戴洲瞬间双膝跪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双腿却像失去了知觉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