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一个常年在家,根本不出门纯如白纸的人,忽而进入一个大染缸里,难道就不会自乱阵脚,手足无措?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好,许慕余却没让他们如愿,只在那些人要给他塞女人的时候愣了半秒。
半秒后,他不动声色地推拒,并以塞女人这个行为为借口,强硬地反扑了这帮老东西。
被反将一军,脸被打狠了,打肿了,这帮老东西也知道了许慕余的底线在哪,总算重视起来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冷漠男人。
出了包厢,到了一楼,经过吧台区,许慕余仍在意身上的酒味是否过重了。
太重,莞春草连抱他都不肯了。
今晚回去得老实交代他都说了什么话,都做了什么事,每一件都得细细掰清楚,说明白。
他不是怕莞春草不信他,也不是单纯怕莞春草,就是担心莞春草不心疼他。
她得心疼他才行。
他应付了这帮老东西一晚上,身心俱疲,理应窝在她怀里休息休息。
想回家的欲望此刻达到了顶峰。
这么想,许慕余更急切地想要回家,让古秘书赶紧推他出去送他离开。
吧台区人不少,许慕余路过时,惯性随意看了一眼。
莞春草说过,谈生意的人,难免会出入这类酒色场所。
这类场所里什么人都有,带有目的的,不带有目的的。
应付起来也不难,就看有没有被吸引。
一旦被吸引,所有的原则,坚守的本心,在多看的那一眼里,就注定了会崩塌。
正如此时,一位身材曼妙的女人正独自坐在吧台举杯饮酒。
孤独落单的背影在灯光音乐的映衬下,也变得袅袅娜娜,勾人注目。
露出的绝艳侧脸,也引人遐想。
许慕余却不以为然。
他不是没有审美,也不是不能看出这些场所的女人们的身材有多姣好,容貌有多美艳。
但也仅仅是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