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刻钟后,被董玮派去的家丁,一脸急色的跑回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孔家出事了。”
一句话,让屋里坐着的人,都站起来了。
个个脸上带着急色。
大过年的,真是一事未平,又起一事。
“出了何事?你快快说来!孔家怎么了?”张金兰最急,毕竟大孙女嫁过去了,孔家要是出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的大孙女。
恰好,大孙女跟孙子早上又跟着一起回孔家去了。
想到各种坏消息,张金兰的声音都颤抖了。
“有人在孔家食庄闹事,说他娘在孔家食庄吃饭,回家睡了一觉就这么死了,这人大早上就拖着棺材来闹呢,说孔家食庄饭菜有毒,毒死了他的亲娘,让孔家赔五百两银子。
一个老妇而已,先不说是不是真的中毒,就是死了也不至于赔这么多吧,简直就是故意讹人,他家里汉子多,个个身强体壮,所以孔家现在脱不了身,官差已经把仵作叫来了......”
家丁的声音听起来很气。
估计也被那讹钱的人给气到了,他说到一半,又有两个官差打扮的人,从外头进来。
打断了家丁的话。
“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董卿鸢厉声问向官差。
家丁方才刚去,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官差早早的到了,所以没人比他们更了解事情的经过了。
“回夫人的话,除夕前一天,城外的周家村,一老妇带着家人来镇上,听闻是有人介绍,镇上一户鳏夫病重,急着娶妻冲喜,说是有人算过,成亲日必须是初一这一天,那老妇听到这消息,便把她的小孙女以五两银子卖出去了。
随后买了年货,本准备回村,路过孔家食庄,她的孙子吵着要去孔家食庄吃饭,拗不过,这老妇就带家人去孔家食庄吃了一碗肉丝面,她孙子没把汤喝完,老妇心疼钱,就端起碗把汤一饮而尽,结果回家睡了一觉就死了......”
官差确实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不对啊,除夕前一天喝的汤,睡了一夜死了,那为什么昨天不来闹?还有,只死了一人?”
江福宝眉头紧拧,扬声问道。
“是,只死了一人,这便是奇怪之处,但仵作确定那老妇是中毒身亡,至于为何昨天不来,这男人给的解释,是怕过年来闹,冲撞了别人,这才密不发丧,忍到今天才来闹。”
官差看向江福宝,给她解释着。
“不,不对,按理说,如果面里有毒,那不可能只死一个,那个吃面的孩子,怎么样了?”江福宝一听面是老妇孙子吃的,就以为这个所谓的孙子是小孩,但凡懂点事,也不会闹着要去食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