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家子又朝着药田去了。

来过江家和镇上许多次,他们早就知道江福宝长什么样了。

因此,一眼就在人群里看到了江福宝,并朝着她那里走去。

“福宝啊——”何杏花隔着半亩地的距离喊道。

“嗯?”江福宝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的转过身。

与江守家一样,看到喊她的是孙家,江福宝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福宝,这些是你们村种的药材吗?哎哟,倘若不说,我还以为是山中的野草呢,当真是认不出来。”

何杏花怕江福宝也学着江守家那样跑回家了,她顾不上面子,撒开腿跑过来。

站在江福宝的面前,她气喘吁吁又谄媚的问道。

“嗯,是啊,有什么事吗?”江福宝从小就是个讲礼貌的好孩子,对旁人说话,从不失礼,奈何孙家人太讨厌了。

明知道自家不想搭理他们,还总是缠上来,那副贪婪的嘴脸,真当旁人看不出来吗?

得亏自家人都是聪明的,这要是软包子,早就被孙家吃干抹净了。

想到从小受苦的二伯娘,江福宝的语气更加的冷。

像还没袭来的冬季一般。

冷的何杏花打了个冷颤。

“哎哟,何奶奶就是来看看你,你二伯娘那么疼你,你叫我一声奶奶也没什么,以后就喊我奶奶吧,不用跟我那么见外,都是一家人,瞧瞧,都快中午了,福宝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来我家吃饭?奶奶给你炖个鸡蛋羹,只让你一人吃,怎么样?”

何杏花套起了近乎。

她自以为鸡蛋能诱惑到江福宝,实则鸡蛋在江福宝家,是没人惦记的东西,早饭剩下来的煮鸡蛋都给下人吃了。

穷人是无法想象有钱人的生活的。

何杏花以为,再有钱,无非就是经常吃鸡蛋,因此她拿出鸡蛋来招呼江福宝,觉得已经够给她面子的了。

江福宝听的都想笑。

无事献应勤,孙家这么抠搜,每次来自家连不值钱的野菜都舍不得带一些,突然说要请她吃饭,还有鸡蛋羹。

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孙家憋着屁要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