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徐长平的手掌即将触及桌沿之时,却突然间猛地向下一沉,顺势抓起了放置于一旁的一本病历。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翻开病历,同时嘴里还低声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写的字啊!怎么这么难看。”
说完之后,只见他手腕一动,病例便如一道白色的弧线一般,精准地落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紧接着,他便转过身,转身动作利索的换下了身上的白大褂,从桌子底下拿起自己的包,毫不犹豫地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这会儿他可不担心办公桌下面有东西,毕竟都派人盯梢了,再往下面放东西那可就太蠢了。
就在他动手锁门的时候,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徐长平无语,这是看到我要离开了,那个负责盯梢的家伙也跟着撤了?
想到这个可能,徐长平就有些不高兴,忽地就想耍一下那个家伙。
想到就做,他顺手将还未完全锁上的锁头轻轻取下,然后缓缓推开房门,再次踏进了医务室。
这一次,他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故意在屋子里多停留了一会儿,想要看看那道神秘的目光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再度出现。
过了好一阵子,徐长平才重新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注视。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的想到:估计这家伙发现我半天没有露面,才重新返回来的。
徐长平的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向上勾动了一下,一抹了然的神色悄然浮现在他的眼眸深处。
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从刚才那人那并不娴熟且略显笨拙的跟踪手段来看,这人显然并非什么训练有素、专业从事盯梢工作的老手。
略一思考,徐长平便推测这人极有可能是厂子里的工人,只不过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给收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