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提欧克间幕·一· 旧伤之堡

被基因之父放逐的战争铁匠艰难地行走在沙登霍尔德层叠幽深的环状回廊内。

老旧的关节伺服器在战争铁匠不修边幅的、有着明显锈蚀和斑驳痕迹的钢灰色动力甲内部低鸣,让他的脚步显得沉重而疲惫。

数个世代前赫鲁德战争中造成的严重伤害依旧如跗骨之蛆般折磨着过早衰老的战士,但并未真正困扰到他。

巴拉巴斯·丹提欧克在他的钢铁面具下勉强喘息着,气流从他的气管嘶嘶地通行,他摇晃着绕过一个熟悉的拐角。

沙登霍尔德(伤痛堡垒)由他亲手设计、亲自督造,自建成那日起便是一座对过去荣耀纪念的丰碑,一座对第四军团与帝皇忠贞的造物,丹提欧克自豪地认为,即便在精通战争建筑艺术的第四军团中,这座战争要塞也堪称最壮美的奇迹之作。

无人能够毫发无损又无声无息地突破它的防线。

——所以,这是什么。——老铁匠在面具后眨了眨他因为年老和衰弱而通红流泪的眼睛。

在他比他人漫长的生命中从不曾见过的某种毛绒四足生物正趴在那,或者更为准确的描述是放松地“摊”在那,就在丹提欧克房间的门口。

他停下脚步,谨慎地打量,同时用力忍住嗓子里的咳嗽。

这只目测身长至少五英尺的生物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令人反感的变异,它浑身毛绒绒地,有着区块分明的对称黑白花纹,长鼻子上顶着湿润的黑鼻尖、微微下垂的尖耳、白尾巴尖的蓬松长尾。

丹提欧克在自己的记忆中所能搜寻到最接近该种生物的,应当是他们那芬里斯表亲们的动物伙伴和某些原体或战士会披在动力甲上的披肩。

所以这是一种异色的……狼或者犬科?

可它怎么会在这?

据丹提欧克所知,附近十光年内都没有任何地方会出产这种动物。

陷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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