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他身体里的这个灵魂有不同的看法。
【欸,有前面那些做对比,这个人居然显得还挺不错的……不对!他也动手了啊!啊有时候底线这东西真是不能有个更烂的比较啊……】
第八原体对此嗤之以鼻,并将他穿透命运的目光转向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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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领主们的空投仓带着轰隆隆的宏伟声响划破了这个边境星球上空的灰暗天空,就像是一颗巨大的铁陨石一样在天幕之上壮美地闪耀,向这里的居民昭示自己的到来,一往无前地朝着地面坠落。
拉弥赞恩与第八原体的视线一道,在恐惧爪机魂狂喜呼啸着突入大气层的强烈的热量、声音和动静里,透过不存在的目镜上的猩红视野,默默地观看着他旁边,这个名叫赛里昂的战士在落地之后的一段时间内会做的事情。
当他们落地的时候,首先杀死了前来探查的工程师们——这里的居民缺乏资源到甚至没有携带什么像样的武器。
接着他们朝这个可怜的、正在缓慢死去的星球的唯一通讯频道里发表了第八军团古老而著名的恐惧宣言,以对这些毫不知情的居民来说相当自以为是的杀戮理由开头,以“今夜,我们为你们而来”作为结尾。
【啊这真的毫无意义!看就知道了!这地方的居民苟延残喘、穷得叮当响!连一个像样的长距离通讯器都凑不出来!你们发出这种通告谁能听到?!发给谁听?!啊啊啊我真受不了了!康拉德·科兹就是这么教你们毫无意义地屠杀几乎是手无寸铁也没有攻击过你们的虚弱的人民吗!你们这群没教养的XX!】
我可没有……好吧或许……只是他们太蠢又被毒害太深,没有理解到我没有说出口的教导。旁听者在心中默默地回答。
接着他们一同看到,赛里昂精准而残忍杀死了他们降落之后遇到的每一个人类,精准是因为每个死者的伤口都有着同样的角度、刀痕与起初几分钟的非致命性,受害者的痛苦与施加者手的稳定性则很好地显示出这名午夜领主在活剥皮肤这项技艺上的娴熟与……
【(极度愤怒的古泰拉粗口)这人渣还特意拐个弯去祸祸躲起来的小孩?!天哪这场景……什么大灰狼和小红帽……还说什么‘这虽然会很疼但不会持续太久’这种见鬼的台词?!……他这个对人类的感知不太对劲吧?!这(古泰拉粗口)东西别是招惹了什么银宫玩意儿罢?!】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科兹在阴影中歪了歪脑袋,就他个人的观点和其后发生的事情看来,他认为显然是赛里昂在剥皮艺术上有自己的独特的嗜好和艺术观点。
至于赛里昂灵魂中那些被黑暗王子玷污的部分。
很显然。
科兹默默地想,他的子嗣们在他最后一次看到他们活着的时候到现在,或多或少地,即使是最最遵从他命令的那些人,为了生存——
就像他说过的那样。
他死了之后,这群可悲的、罪恶的、令人痛恨的少年犯、人渣和杀手要怎么办呢?
为了活下去……
苟延残喘。
都是如此。
午夜幽魂在他的黑发下露出毫无喜悦之意的微笑。
下一秒,拉弥赞恩发现自己的视线又从那些幽蓝的、充满生命轮廓与诺斯特拉莫符文的猎食视野中被拉了回来。
恐惧爪依然在降落的震动中咆哮,时间似乎只过去短短一瞬。
星球的重力影响愈发明显,午夜领主们拼拼凑凑又被涂成带有闪电纹路的午夜蓝色的动力甲与伤痕累累的武器深处都发出了饥饿的伺服电流声。
他们对新鲜的心脏和血肉的渴望毫不掩饰、迫不及待。
【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这颗星球怎么回事?!这么多居民就真的连基础的行星卫队都没有啊!没有反击、没有军队、只有普通的家庭和孩子!(古泰拉粗口)!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一切发生吗?!】
科兹不满地晃了晃身子,想要压制脑海中愈发激动的声音,刚刚还被他挑挑拣拣的陌生的情感浪涌正在冲击他,但他不喜欢这种感情,过于死板、没有必要、多余、直白、愚蠢。
【不能这样下去!得想想办法!见鬼!这里的人都会被杀掉的……佩图拉博?!佩图拉博?!佩佩?!安格隆?!福格瑞姆?!乌瑟尔玛阿特拉?!喀度迩大师?!有人能听到吗?!喂?!】
等一下。
第八原体眯起眼睛。
那艘诡异的荣光女王上居然不止佩图拉博、多恩、安格隆和马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