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昂与乌萨斯都明显地从潜移默化深入他们肉体进而试图渗透他们头脑的那些腐化之中开始恢复。
卢弗里克斯和他的泣血之眼猛禽们也没有被父亲抛弃——尽管现在人人都知道他们可能已经——被从前的遭遇与第八军团曾经遭受的诅咒变成了一种很难说是还活着的——存在,但猛禽们现在不在乎,他们每天都很愉快,食物也从阿斯塔特的内脏与血肉变成了瓦列尔与迪特里安特别调配的食品,因为光是实体宇宙的食物已经无法完全让他们保持健康。
忒萨瓜尔萨上的第一次丰收季已经过去,每天,当载着五花大绑口不能言的贾恩·扎尔的雷鹰——被地面上的人们称之为“布雨神鸟”从预定的新开垦路线上缓缓飞过的时候,第八军团迟到了一万年的欢呼、赞美与对他们荣誉的肯定都如不要钱一样拼命地砸向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塔洛斯看不出自己有什么要放弃的必要,他从未有过如此明确的目标,他想活下去,他想要把军团的历史与真正的恐惧的意义传递给下一代新血,他不想死,他还想在基因之父身旁伴随他征战星海,正如万年前那样让每一个星球重新为午夜领主的到来而臣服。
以及。
建设——这个词汇他曾在自己的房间中反复咀嚼了许多次——他们的新家园。
如今去接受他原本不愿接受的基因检查与治疗的时候,反而是向来镇定的瓦列尔看起来变成了他们之中最暴躁的那个。
每次听到新分配给他的任务时他的杀意都如有实质,如今他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是“我是一个药剂师!阿斯塔特药剂师!不是他妈的见鬼的植物和农业贤者!!”
而假如基因之父这时候再懒洋洋加上一句“唉呀,都是种子,研究基因种子也是种子,研究农作物种子也是种子嘛”然后那只完美机敏的黑白长毛猫再适时地“喵——”一声附和的话,他们就可以有幸欣赏到瓦列尔从暴走到崩溃再到“您不能这么对我!我为军团鞠躬尽瘁过!”的认命场面了,但幸好这一切并不影响他的医疗技术水平。
只是目前情况依旧不太乐观……塔洛斯的基因种子的异常活跃程度虽然有时会开始下降,甚至根据追踪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但它依旧在缓慢地发展并侵蚀塔洛斯的其他器官部分,瓦列尔怀疑目前他获得的抑制并非是药剂治疗的成果,而是某种亚空间影响的辐射,所以是什么……
“塔洛斯?”
灵魂猎手的回忆思绪被打断了,“我主?”
“你过来看看这个。”接近警报的灯光在闪烁着,同时蜂鸣器正在通知舰桥有足够大到触发警报的目标正在靠近。
“如您所愿,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