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找过所里的秦主任,她就说我开的所影响了她们的生意,抢了她们的顾客。”李淑琴说道。
“你有找过卫生局没?”萧萧问。
“找过,人家说秦主任的事,他们管不了。后来也找过媒体,最后说也管不了。秦主任有人,在局里没人能管。”李淑琴介绍说。
“这钱哪去了,是归公了还是谁花了。”同来的报社的记者问道。
“说是给职工发福利了。”
“那你不签字,这钱怎么上的账。”报社的记者问道。
“那肯定就是假账呗。我不签字,他工资报表得往上报,钱肯定是发到单位了,不作假,这钱怎么往上报啊。”
4
区牙病防治所,在二楼。
此前,萧萧和报社的同行去了区卫生局,办公室的人员表示说,秦主任在所里等着呢,联系好了,直接去那就行了。
秦主任看上去五十多岁,短发,皮质白净,年轻时候肯定是个美人。
见萧萧一行三人到来,同来的还有另外一家都市报的记者,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客气一番后,请大家落了座,又安排人给沏了茶水,放到桌上。
秦主任的办公桌坐北朝南,因为是下午,窗户散进来的阳光,让秦主任更加白晰。
关于秦主任和那位省领导的说法很多,有说是同学,有说是邻居,有说是一起的知情。当然了,男女之间,也有说是相好的。至于好到什么程度,并没有具体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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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来了。哎,你们的牙都不是很好吧!报道你们反正出不去,不如交个朋友,明天你们来,我给你们整整牙,清洗清洗,家人朋友来都行,交个朋友。”秦主任毫不客气的把“报道反正出不去”说得很重。
秦主任的能力大家有所耳闻,这一有所耳闻,就出现了信息的不对等。对方只知道来人是记者,一家报社的,一家电台的,而不知道这里有三家单位的记者,还有一家只说是一起的,并没有说明是哪家的。
这种信息的不对等,就让秦主任认为,来的就是两家单位的,留的电话、姓名也是两家单位的。甚至她一度认为,其中的一个人,只是一个开车的。
其实,秦主任的判断并没有出现问题,问题就是太自信了。三个记者当中,没有表露身份的,也是一名报社记者,只不过不是文字记者,而是摄影记者。
那个时候,记者通常是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要么就穿着夹克。而摄影记者通常穿着马甲,方便各种部件随身携带。
这种自信的判断失误,导致了出现致命的判断错误和最终难以收拾的结果。
5
秦主任的话,充满了自信,也充满了羞辱。什么叫牙都不好,什么叫报道出不去,什么叫过来给你们看看,家属还可以来看。
这看似利诱的话,听着却是别样的滋味。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施舍。
但是,今天秦主任却错了。这种施舍也好,羞辱也好,似乎并没有激怒一行三人。因为,接下来,秦主任说话也毫不掩饰对三个人的轻视。
秦主任介绍的情况,和张新、李淑琴说的基本一致。
李淑琴退休了,返聘在所里,后来自己单干了,挣了钱。影响了其它职工的积极性,抢了所里的生意。所以所里决定停止发放二人的养老金。什么时候两个人不干了,再恢复发放。这里是发放,而不是补发。
至于养老金的用途,说是所里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