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相故地相比南门大院等比例放大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但是余淮生一行人所在之地也只是个正厅,再大不过内殿外殿两处而已,所以,即便余淮生几人走得很慢很谨慎,还是很快退到后殿深处,眼看就要到底了。
不管是这南门故地的后殿,还是那南门大院的后厅,作为客人的余淮生及一梅师伯都没去过,小荣子和鱼魅更是不可能有机会,所以,来到后殿,看清内里布局后,余淮生和一梅师伯皆大吃一惊,前殿看起来还算冠冕堂皇,可是...
“你们这后殿也是够别致,挺特别的,哈哈!”余淮生站稳脚跟,抬头往前方看去,沉默了几秒后才组织好了语言,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的突兀。
“南门大院后院也是这般模样?”后殿颠簸没有前殿这么夸张,一梅师伯稍微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人也冷静了几分,便开始四下环顾,一梅师伯回头询问蔺家主,并未看向秋生和田野,看来刚才那件事已经严重拉低了田野二人在一梅师伯心中的信任值。
“说实话,那边儿要体面很多,航叔命人做了个隔板遮羞,所以...”蔺家主略显尴尬,难得脸红了:“说这是当年高人布的一个镇宅法阵,有些荒诞,也有些不堪入目,但是这些是前人留下来的,定有它的用处,我们这些后人也不好多加指责,再说,那边儿只是临摹,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本体,没想到真如画像上一般”
这也不怪一梅师伯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主要是这后殿摆放的阵法看起来过于荒淫怪诞,在后殿最深处的正中,摆放着如同祭祀一般的宽大祭台,中间是张黑漆木桌,桌前摆放着一些空盘,盘中尽是沉灰,想想也是,就算有贡品,这么多年月过去了,风化了也正常,桌子中间有一个牌位,牌位用黑金色材质做成,余淮生在这方面并没有研究,不能通过目测就将材质识别出来,而这块看不出材质的牌位上空空如也,并没有雕刻主人的姓名,而黑漆木桌后方也不是什么骨灰盒,而是一块巨大的琥珀,足有一米来高,琥珀虽然有些瑕疵,殿中光线也有些昏暗,好歹借着热符燃烧发出的光线,众人看清了琥珀里边儿的情况。
琥珀里封藏着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一丝不挂的赤裸女人,女人有些丰盈,透过乳黄色的琥珀外壁,可以看清内里那女人饱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略带成熟韵味且五官优异的脸庞,长长的头发披散于脑后,胶质封住头发如同漂浮在水中的海藻一般,四散开来,衬得女人的身体更加神秘与性感,但这不是最荒淫的地方,最荒淫的地方在于女人的姿势,女人半蹲在地上,双手后撑在地,支棱起身体,有些肥壮的大腿弯曲于身下,呈现青蛙一般的姿势,臀部肌肉线条紧缩,顶起隐私部位,让某些地方高高向外如花苞般绽放,一行人中可能只有小荣子不太懂,其他人都能猜出女人在做什么,好在只有一人,将这鸳鸯戏水的画面稍微收敛了不少,但仍旧看得清纯少年余淮生脸上烧红,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
“余淮生你看那女的!”余淮生别过头去,差点和站在后面的獬豸重叠在一处,獬豸下意识想去掰余淮生的脑袋,让余淮生转头再去看那块赤裸琥珀,可惜,獬豸只是个影像,没有实体,当看到自己的双手穿过余淮生的身体,最后扑空,獬豸收回了手,只有站在原地干着急,余淮生说得对,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有余淮生好了獬豸才会好,所以,獬豸有些心慌,特别是离这赤裸琥珀越近,这种心慌感越强,獬豸可是上古神兽的阴魂,第六感比很多相士都要灵。
“有什么好看的,下流!”此时的余淮生脸上已经变为一片绯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獬豸这个登徒子。
“你这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呀,谁叫你看女人的裸体,老夫是让你看桌子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獬豸也不客气,立马回怼了余淮生。
余淮生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獬豸的意思,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处,仿若一个被调戏了的小娘子,顺着獬豸的目光,余淮生发现桌子右边有一柄有些眼熟的烛台,台面发黑发旧,凹槽中没有蜡烛,堆满了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