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昂热没有立刻答话，二度暴血强化的肌肉将身躯弹射至半空，折刀在掌心旋转成银色光轮，刀锋轨迹直直地切向康斯坦丁左翼根部的伤口，他的声音如同咆哮。

“可我是个复仇者啊！”

“呲——”

暗金色的龙血飞溅而出，康斯坦丁痛呼着喷出炽焰火流，却在最后一刻压低角度，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雕像。

“果然在保护它。”昂热落地翻滚避开余火，暴血后的嗓音沙哑如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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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

又是一泼鲜血飞溅，饕餮被一只漆黑的胳膊抽出，活灵因吸饱龙血暂时温顺。

但就在长刀离体的瞬间，康斯坦丁回身看了曼斯一眼，那赤红龙瞳似乎在曼斯眼中烙下一道印子，然后，那道伤口中喷出的便不再是血液，而是青金色的液态火焰。

这让曼斯吓了一跳，连忙用装有贤者之石的左轮对准其腰椎连开五枪，刻有卢恩符文的子弹在龙鳞表面炸成火团，康斯坦丁那恐怖的护身火环不知为何范围缩小了一些。

“弱点在竖瞳！”

曼斯飞身后退的同时嘶声提醒，他的左手因龙王之血的焚烧已碳化成焦黑色。

康斯坦丁缩回雕像脚边，张开双翼护住雕像，以手掩面，金色竖瞳从指缝间渗出熔光：“哥哥的城不能熄灭....不能....”

他略带颤抖地咏唱龙文，宫殿四壁的青铜蛇雕应声活化，无数蛇群从砖缝钻出，开始无差别撕咬所有活物。

“咳咳——”

昂热用折刀将爬过来的金属蛇群斩作碎段，却忍不住咳出几口鲜血，他在刚刚的战斗里也受了不少的伤，如果不是暴血撑着恐怕都难以为继了。

“该死！”曼斯挥舞着饕餮击退那些金属蛇群，可他的状态明显不太好，只能做到勉强应付。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摸回武器的莫德雷德将潮声大剑插入蛇群中央，这一次更甚，震动波将青铜蛇震成碎块儿，而这个经过大战的青铜大殿也开始摇摇晃晃，并直接导致诺顿像左臂出现裂痕。

“人类！”

康斯坦丁的吟咏陡然尖锐，三只龙瞳光芒大盛，抬手间，竟将周遭蛇群熔成青铜液滴修补雕像。

趁此间隙，曼斯轻轻的将只剩最后一枚子弹的左轮拍进昂热掌心：“最后一发就是。”

他的声带已被龙焰灼伤，但双眼中燃烧的决意说明了一切，接着，他又想从腰包里拿出剩余的两颗子弹，却被昂热的骨爪制止。

“嗯？”曼斯有些不解。

昂热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他的声带正被暴血改造，开口时混着龙类喉腔的震颤音：“莫德雷德，带曼斯撤回甬道，三十秒。”

莫德雷德拽住曼斯的战术背带暴退，余光瞥见昂热弓背蓄力的姿态，校长的嵴椎如弹簧般压缩到极限，暴血强化的腿部肌肉将青铜地板踏出蛛网状裂痕。

言灵·时间零

当昂热蹬地腾空时，他的运动轨迹在康斯坦丁的动态视觉中直接消失，校长正以超越音速的狂暴姿态贯穿那残余的蛇群与仓促凝聚的青铜火矛，这是对君王的直接挑战。

折刀极速挥舞产生的银白光痕，在空中织成一张笼罩康斯坦丁的死亡蛛网。

“那不是人类....是裹着西装外皮的龙啊....”莫德雷德呢喃着，手中剑柄已被冷汗浸透。

“不！”

曼斯教授面无表情，手上的劲儿勒得莫德雷德生疼，“他是我们的校长，我们的屠龙者....”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