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燃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那人已经下课了啊,他不断的翻看着来电,短信,脸色越来越难看。
祁寒看见了,趴在操作台上安慰的笑笑:“不是很疼,在可忍受的范围内”
段燃听见滋滋的纹绣机声音,头皮有些发麻。
瞬间想起了昨晚那人在给他洗头的时候,顺便把他脖子上的纹身搓了下去,用力很大,疼的很。
他霍然从沙发上起身,有些急促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在屋内二人的惊诧下离开了,祁寒脸色阴郁,神情夹杂着一丝落寞。
段燃回了紫苑路的别墅,说是别墅,连上地下两层其实是一栋六层的洋楼,里面单个的收藏品都价值千万。
他随手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然后走进了三楼的乐器室,踩高把挂在最上面的吉他拿了下来。
那是一把褐色普通样式的吉他,是这间屋子里最便宜的,却被保护的最好,擦的锃亮。
他轻轻的抚上琴弦,一边喝酒,一边弹奏着......
夜幕低垂,段燃模糊的看了眼墙上的瑞士挂表,竟然已经十点了。
他看了眼床头毫无动静的手机,歪倒的起身,把吉他扔在床上,拿他当成了某人:
“坏东西,你有什么了不起,竟然冷落我,都把我手弹疼了”
过了一会儿,他晕晕乎乎的趴在床上,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陈煜璋洗完澡的时候,那手机还在响,他拿起一看,竟十多个未接了,他无语的点开:
“你知道几点了吗?”
对面吸了下鼻子,旋即不服气的叫嚷,带着醉意:
“你这狗东西,跟灰太狼一样,吃了我的,转头就拿屁股对着我,混蛋”
陈煜璋脸色难看,感情是大半夜来骂人的,他刚想挂,对面又伤心的抱怨起来:
“你没有心,一天了都不给我打个电话,我明天就去纹身,纹个大花背给你看,气死你”
“呜呜,人家的手还上保险了呢,三千多万,你夹了我的手,都不知道哄我,死直男,诅咒你这辈子不到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