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抱枕,双腿卷曲着。
怀里的抱枕被她抱得很紧。
她也卷缩得很紧。
可是她依然没有温暖的感觉。
她太冷了。
从她被生下来,被人抱错,离开妈妈的怀抱那一刻。
她就开始饱受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
没有人保护她。
她过得破破烂烂,缝缝补补。
她所感受到的,只有冷。
那种从小到大的冷意,到现在还在她的身体里根深蒂固着。
所以她才要紧紧地抱着身前的抱枕,似乎是想找一丝温暖。
兴许又是肝气郁结在心。
这会儿除了冷,还有疼。
全身哪哪都在疼,心也疼,肺也疼,胃也疼,头也疼。
疼着疼着,她晕了过去。
厉寒第一时间,把她送去了医院。
看着久久没有醒过来的她,厉寒一直守在旁边。
因为她是个孕妇,不能用药,不能输液。
医生也知道,她有长期的顽固性头疼病史,只好用针灸的老办法给她扎着针。
厉寒在旁边,额角紧绷着,“医生,我太太晕倒,是因为脑后有异物的原因吗?”
医生仔细地扎着针,“一方面是因为如此,另一方面是气急攻心,肝气郁结。”
看着昏迷不醒的姜楠,那脸色一片苍白。
厉寒握紧了她冰凉的手。
他知道,姜楠把这个孩子看的很重。
因为她淋过许多雨,她想给自己的孩子撑伞。
她想给这个孩子很多的爱,想从孩子身上体会到亲情的温暖。
这个孩子不能有事。
厉寒又问,“医生,我太太不会流产吧?孩子有没有事?”
老中医生叹了一口气,他把扎在姜楠脑部的针又稳了稳。
随即拿起姜楠的手,把着她的脉。
这脉象又细又弱,很有可能会流产。
老中医再次长长地叹一口气,“随时都有可能流产,我把针扎完了,让妇产科室的医生赶紧过来会诊。”
这个时候,姜楠的手机响了。
厉寒帮她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