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愠色流转。
旁侧的谢清月耐不住性子,率先不满道:
“母后,皇兄还真被那贱人迷了心窍不成?她虞听晚到底有什么好!惹得皇兄与父皇反目不说,如今还迷得皇兄堂而皇之地囚了阳淮殿,传出去,别人背后如何议论我们谢家?”
皇后眯眼。
谢清月甩了甩袖,又说:
“而且如果虞听晚以后真的留在了皇兄身边,将来他们诞下皇子,这天下,岂不是又回到他们虞家手里了!”
听到最后一句,皇后冷哼。
“谢家亲手打下的天下,他们虞家说收回就收回?”
“就算本宫与太子母子情分浅薄,说到底,太子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
“先不说本宫允不允她虞听晚做本宫的儿媳,就算太子一力保她,也要看泠妃那贱人的女儿有没有这个造化!”
谢清月依旧不放心。
在她看来,连父皇都挡不住皇兄,母后身在后宫,又能有什么法子?
她越发不满,对虞听晚的妒忌也越来越浓。
“我就不明白!怎么一个两个的,全都围着她们母女打转!”她越说越恨:
“自小到大这么多年,父皇因对泠妃求而不得的执念,冷落母后,疏远儿臣,而今又为了虞听晚,将整个皇宫搅得鸡犬不宁。”
皇后拿着下人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抬眼间,恨意和狠毒尽显。
“清月,母后自有法子,搅得我们半生不得安宁的人,母后不会放过她们,目前皇宫大权在你皇兄手中,你皇兄又被宁舒迷了心窍,暂时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就算要动手——”
她话音一顿,冷芒乍泄:“也要在暗处。”
谢清月咬唇不满,不多时就回了自己宫里。
在她离开后,皇后没了喂鸟的心情,甩袖回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