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唇扯出一抹凉薄残忍的弧度,指尖轻捻间,眼尾泄出杀意。
偏偏语调轻慢,风轻云淡地像是在随口谈论该怎么碾死几只碍眼的蝼蚁。
“宋今砚身为外臣,却公然蛊惑公主与之私奔,还日日夜夜觊觎孤的太子妃。”
“宁舒,你说,宋今砚和他身后的宋家满门百余人,怎么死法才好?”
虞听晚瞳仁发紧,呼吸绷到了极致:
“谢临珩,你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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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欺人太甚了?”他冷嗤,“宁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谢临珩,你少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他往前半步,衣襟几乎要贴上她脸颊。
虞听晚偏过头,本能地想避开,不想与他有身体接触。
却在动作的那一瞬间,被一股力道,生生钳住肩膀。
不得动弹分毫。
他迫使她抬头,对上他视线。
目光阴鸷迫人,眼底翻搅着戾气。
一字一顿,话说得极慢。
“宁舒,孤冤枉他了吗?”
“你敢说,他对你没有那种心思吗?”
“你敢说,他没有与你一直书信往来吗?”
虞听晚眼中被逼出恨意,望向他的眼神又冷又沉,方才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崩溃再次袭上心头。
“那又如何!他才是我的未婚夫,是我本该要嫁的人!谢临珩,你身为东陵储君,却强抢臣子的妻子,这就是你的为君之道?”
“未婚夫?”谢临珩眼底结出冰棱,“孤还是那句话,如今的东陵,谁承认你们有婚约?”
“虞听晚,整个东陵,上至朝堂,下至民间,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孤的太子妃,是东陵未来的皇后,谁还承认你和宋今砚的那段婚约!”
他松开她,眼底的杀意更浓,透着轻蔑。
“你心心念念的宋今砚,在孤昭告天下太子妃册封大典后,还敢公然蛊惑你出逃与之私奔,你说,这个罪名,他还有活路吗?”
似是不想再跟她多提这个人一句。
话音落地,他未再停留,转身便欲走。
虞听晚怕他真屠了宋氏满门,下意识抓住他衣袖,语速极快:
“跟他没有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出逃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任何人都无关。”
“谢临珩,你有怒气,尽管冲着我来,别牵连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