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心神紧了紧,忙说:
“宋大人是在宫门外等着宁舒公主,而司公子是在护城河旁等着宁舒公主,从地点来看,他们许是还没联系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这话一说完,墨十竟然觉得,殿内那种逼仄冷肆的气压,竟然消散了两分。
谢临珩没再多问别的。
也没再提任何与宋今砚有关的字眼。
只道:“司家旧部只有泠妃娘娘能调动,墨九,派人去查,泠妃娘娘深居霁芳宫,是如何与宫外获取联系的。”
“是。”墨十立刻应声,“属下这就去。”
墨十离开后,见谢临珩开始批阅奏折,沈知樾心里有些暗急,现在楚家那姑娘还被扣在宫里,也不知道处置的结果如何。
帮着外臣助公主出逃,这罪名可不小。
若是一点私情都不顾及,怕是整个楚家都会受牵连。
但若是谢临珩肯网开一面,将这事压下来,事情也有回旋的余地。
想到这儿,沈知樾率先问:
“楚家那个姑娘……”
“太子殿下,她在宫中吧?”
谢临珩在奏折上落下几个字,随后合上,扔在一边,才抬眼看向沈知樾。
沈知樾心也虚,真算起来,他算得上是‘从犯’。
“这……人是我带来的,进了宫出不去了,这这……我不好跟楚家交代。”
沈知樾捏不准谢临珩的心思,为了把楚时鸢捞出去,只能先将主要责任推到宋今砚那边。
“而且,这丫头就是个送信的,宋今砚要是不写那封信,她又怎么会往宫里送,要不殿下网开一面,宽恕她这一次?”
谢临珩静静等他说完,才说:
“知樾,我记得先前提醒过她,可以和宁舒往来,但不能帮着宋今砚在他和宁舒之间牵线。”
沈知樾心凉了一截。
这事若是换了旁人,沈知樾指定不管了。
帮着太子妃和外臣私奔,这罪名,他想帮也帮不了。
可这人偏偏是楚时鸢。
殿内静了一瞬,沈知樾实在没了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你自己也说,楚时鸢是宁舒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这事楚时鸢确实有错,但看在宁舒的面子上,临珩,尽量从轻发落。”
话说完,沈知樾心“怦怦”的。
忐忑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他说:
“两年之内,不准她踏进宫门半步。”
一听这话,沈知樾当即站了起来。
一颗心重重落了下去。
似怕谢临珩反悔似的,他转身就走。
“好好好,我这就把那姑娘拎回去,两年之内,绝不让她进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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