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在宴中饮多了酒,出来透气,中途有一太监,引着微臣前来休息,微臣本想着,在这里小待片刻,待酒醒了,就回宴席。”
“可谁曾想,到后来,微臣全无意识,再醒来时,已是这番场景。”
说罢,他连连磕头,急声道:
“太子殿下明鉴,微臣绝无犯上之心!更不敢对宁舒公主有半分心思,今日之事,微臣纯属被人陷害,还望太子殿下明察,还微臣一个公道!”
他话中,明里暗里,皆是在暗示谢清月。
但凡是个长脑子的,都能听出这一点。
谢清月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本就怨恨不已,这会儿再听到林景容这么说,瞬间生怒。
“你胡说!林景容,你玷污了本公主的清白,你——”
“够了!”
人群后,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的谢绥走过来,震怒地看着自己这个心思歹毒的女儿。
“谢清月,你既已失身林家,那朕即刻赐婚你与林家之子,下个月,立即成婚!”
谢绥话说得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这话一出,皇后和谢清月皆诧异地看向谢绥,下意识便想阻止。
可她们还没来得及开口,谢绥又道:
“宫中容不下此等歹毒污乱之事,自今日起,固安公主幽禁于宫外行宫,直至大婚之日来临。”
“大婚当天,亦不必再回皇宫,直接从行宫出嫁!”
皇后死死压住眼底恨意,看向丝毫不顾及父子情谊的谢绥,求情道:“陛下,清月还小,怎能就因此事草草成婚……”
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何,就算谢绥不了解皇后的为人,通过刚才这场闹剧,他都能轻易地猜出事情始末。
更何况,他对姚琦玉佛口蛇心的性子,早就了如指掌。
他不再听皇后的狡辩之辞,当即喊来御军,将谢清月和林景容带下去。
谢清月挣扎着不肯配合,叫嗓着哭喊:
“父皇!父皇,我是你的亲女儿,我知道错了,父皇……我知道错了,你宽恕我一次……父皇……”
谢绥看都未看,大怒:“带下去!”
天子震怒,命妇和后面过来的大臣们不敢再继续待在此处,纷纷行礼离开。
只是她们转身时,正好看到,程武押着姚珠玉从外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