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完脉,他立刻回身。
对着谢绥和虞听晚禀报道:
“陛下,公主,娘娘脉象已有平稳之兆,比之方才,已缓和很多。”
虞听晚担忧问:“那母妃今日,能否醒来?”
“这个……”陈洮犹豫,“微臣无法保证,但希望比较渺茫。”
话落,殿外响起脚步声。
谢绥回身,看向一身冷肆的谢临珩。
眉头紧紧蹙着,冷问:“背后之人,揪出来了吗?”
其实不管是谢临珩,还是谢绥,心里都清楚,背后那人,到底是谁。
但皇后一口咬死不认,又有那名宫女拼死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这才需要明面上的查,去查证据。
但中宫抵死不认,谢临珩耐心已经耗尽。
没耐性再这么耗下去。
“还是不认,那名替死鬼嘴很硬,用刑也不肯吐真话。”他道。
哪怕有这层母子关系挡着,谢临珩都数次按不住,想亲自去中宫捉人。
眼睁睁看着司沅这般生死未料地躺在床上,尤其那一口一口的鲜血往外呕,谢绥也不再要这所谓的证据,直接甩袖离开,怒声命令王福:
“你亲自去中宫,将那毒妇给朕绑过来!”
谢临珩看了眼半刻未曾回头的虞听晚,无声待了一瞬。
很快,跟着离开。
从殿中出来,他用帕子冷冷拭过指尖沾染上的一点血迹,眸沉如渊,戾声下令:
“那名宫女,可以杀了。”
墨九应声,立刻去办。
不管皇后那边认不认,这名宫女被处死,都是毋庸置疑的事。
毕竟那毒,是经由她的手,下进了泠妃娘娘的饮食中。
一刻钟后。
秋华疾步跑进中宫。
看向宝座上一身珠玉华服的皇后,“娘娘——”
这次她刚一开口,皇后就轻飘飘打断。
她没看秋华,就垂眼瞧着手上的护甲,话音轻,却尽数讽刺。
“又来人了是吧?这次是东宫,还是承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