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第一句,司隼白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骤然松开。
一旁的宋今砚垂下眼帘,身侧紧蜷着的手掌松开。
短暂停顿,郎中看着虞听晚,又道:
“老夫多问一句,姑娘不久前,是否喝过调理身体的药?”
虞听晚怔了下,想了想先前生病那几次喝的那些汤药,她说:“只喝过风寒的药。”
那郎中捋了捋胡子,轻摇了摇头。
“应该不止。”他解释:“姑娘体质偏弱,若是老夫没有看错,姑娘先前,气血应该也较虚。”
“这种情况下,姑娘是不易受孕的。”
虞听晚忽而想起,刚赐婚的那段时间,谢临珩每每来了阳淮殿,第二日她都喝一碗避子药。
刚开始见她喝避子药的时候,他很是生气,甚至是反对,但到了后来,他便不反对了。
哪怕是她当着他的面喝避子药,他也只是静静看着。
耳边郎中的声音,将虞听晚的思绪拉回。
她回神,听到他说:
“但通过刚才诊脉,姑娘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应该是先前,用过许多温和滋补的药材,虽都说是药三分毒,但那些药材,不管是属性还是用量,都拿捏得极其精准,日益积累下,姑娘的身子已慢慢恢复如常。”
“若是当下,再想要孩子的话,已经比先前容易很多。”
虞听晚唇角压紧。
待郎中全部说完,她问出一句:
“若是按照那种剂量来调理,需要用时多久?”
老郎中又给她号了号脉,片刻后,才说:
“两月之余,不超过三个月。”
听着这个答案,虞听晚眼睫垂下来。
老郎中拿出张纸,在上面写下药方。
交给了离得最近的司隼白。
“每日两副,连续喝三天,便能痊愈。”
司隼白接过,当即吩咐人去抓药。
……
连续多日赶路,大家都有些吃不消。
司隼白安排人在附近打点后,便在此处住了下来。
两日过后,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虞听晚终于收到了沈知樾那边的消息。
书信中第一句便是说储君已经回宫,知晓了她离开的事,并猜到了他们即将去南江,让他们不要逗留,尽快从南江离开。
这是一封加急密信,下面附了时间,是她离宫的第三天。
那个时候,应该是谢临珩刚回宫,沈知樾紧急写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