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
他倏地重重掐住她下颌。
逼迫她迎上他目光。
“还是说,与你那个情郎过了几天两心相许的好日子,连谁是你的夫君都不记得了?”
他恶劣地磨过她发红的唇角,逼视着她,“他碰你的时候,你也如此抗拒吗?”
这话,羞辱意味浓重。
虞听晚全身都在颤,在他再次逼近时,重重抬手,朝他脸甩去。
然而手腕刚抬手一半,就被他讽笑着擒住。
“宋今砚的命——”
“不想要了?”
他说的又轻又淡,但话中的威胁与杀意,半分不曾掩饰。
仿佛她再乱动一下,就立刻让人杀了宋今砚。
虞听晚生生压下喉中这股郁气,蓄上力想甩开他的束缚,却没有挣动半分。
她对上他似笑非笑怒色翻滚的冷眸,那种久违的漫天绝望与压抑的疲倦再次萦绕在心头。
虞听晚卸下手腕上的力。
连呼吸都疲累,“谢临珩,你想做什么?”
“呵。”他笑着抚上她雪白的脸颊,眸如万丈深渊,“这话,难道不该问宁舒公主吗?”
虞听晚垂下眼。
他却不满她这动作。
抚着她脸颊的指腹用力,弄得她有些疼。
直到她再次抬眼,眼底重新映出他的影子。
“四十三天之前,”他开始跟她算账,“我率军去南郡,离开当日,你口口声声答应我,会等我回来。”
“宁舒,你做到了吗?”
“我们说好了,成婚后我就带你离开皇宫,去你想去的地方,你答应了我的,为什么逃跑?嗯?”
虞听晚张了张嘴,还未出声。
他却压住她唇瓣,又道:
“宋今砚被流放的那天,孤给过你机会,你亦再三跟孤保证,不会再跟他往来,不会嫁进宋家,可现在呢?”
“宁舒。”他眼底怒色更甚,就连扣着她下颌的指腹,都多了几分冷厉,“趁我分身乏术之际,费尽心思从宫里逃出来,就是为了和他再续前缘,是吗?”
“在你心里,孤的太子妃之位,未来的皇后之位,比不上他一个罪臣的糟糠之妻的身份是不是?”
虞听晚下颌被他掐得生疼。
白皙的皮肤上,隐约出现几道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