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发生得太快。
快到司隼白都没有来得及走到虞听晚身边。
虞听晚身侧的若锦和岁欢也惊得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箭镞像是将骨头穿透一般,剧痛让楚淮叙快要支撑不住身体。
他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松开虞听晚手腕。
“臣僭越,公主莫怪。”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虚礼?
虞听晚一把扶住他,连同回过神来的若锦。
“是我该谢楚公子的救命之恩。”她匆匆看向大步往外跑去的吴叔,焦急地对楚淮叙说:“郎中很快就来,再撑一会儿。”
司隼白几步跑过来,看着楚淮叙身上被血浸透的衣衫,神色沉到极致。
程武注意到这边的乱子,他将手头里缠打的黑衣人丢给影七,疾步追去了方才箭矢射来的方向。
又是半刻钟过去,黑衣人首领见带来的兄弟折损大半,而这别院周围,还有源源不断的司家旧部和侍卫正往这边赶来,
他不再恋战,闪身退后两步,从袖中撒出刺激人眼睛的药粉,带着仅剩的两个手下趁着漆黑的夜色离开了这里。
很快。
先前那名李郎中大半夜被吴叔从被窝中喊出来。
与他们一起进门的,还有一直隐匿在暗处,几乎从不现身于人前的程武。
他手中拿着一支断箭,对虞听晚等人说:
“放暗箭的那个杀手,属下已经捉住,但在擒他之前,他先一步吞毒自尽,暂时没找到活口,无法审问。”
李郎中进门后,第一时间来到床前为楚淮叙处理伤势,司隼白看了眼楚淮叙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眉头拧得快要夹死苍蝇。
“这些人,应当都是死侍出身,就算抓住了,也审不出什么东西。”
程武点头。
他并未解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别院,也没有解释,别院外面,为何会有那么多东宫的暗卫。
汇报完当前的情况后,程武直言道:
“今夜的事情,属下需要禀报给殿下。经方才一战,我们的兄弟有好几个负伤,属下还需向殿下请示,多调些人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