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
她踏进房门,才走到屏风处,就和床榻处朝这边看过来的谢临珩对上视线。
旁边桌案上,还放着一碗熬好的汤药。
“怎么不喝药?”
他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而挪动,余光扫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说:
“苦得发涩,不想喝。”
虞听晚走至桌旁,将药端起来,来到床榻前。
谢临珩对汤药排斥的表情,倒是让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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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瓷勺搅了搅药汁,语调中微微有些许的打趣。
“殿下忘了,曾经是如何盯着别人喝这玩意儿的?”
谢临珩捕捉到她唇侧一闪而过的笑意,指腹微微捻了捻,想起那段往事,轻笑反问:
“当时那药,公主殿下不是全倒给你殿中的花根了?”
那些往事,明明才过去不久。
可现在提起来,却仿佛久远到,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虞听晚贴着药碗外侧,试了试温度,顺口说:“太子殿下身上的伤,若是不喝药就能痊愈,那我也可以给你搬盆花来。”
谢临珩低笑出声,“那估计能喝死一大片花根。”
虞听晚不再跟他打趣,将温度冷凉后,递给了他,“喝。”
他瞥了眼,手却一动未动。
只眼巴巴地看着她,仗着伤势,明目张胆地让她喂。
“我肩膀有伤,手抬不起来。”
虞听晚扫向他肩膀,“昨晚都能自己喝茶,今日却端不动药?”
她昨晚回房之前,特意过来瞧了眼。
那个时候墨九正在汇报事情,她便没进来。
只在门口看了眼。
听着她的话,谢临珩眼底闪过抹情绪。
但下一秒,他便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昨天晚晚不来,我不过是强撑着喝了杯茶,本以为今天伤势会好转,谁曾想,这伤不轻反重。”
这话说罢,他连停都没停。
很是不在意的,又加了一句:
“不过也不打紧,这条命反正是白捡回来的,左右不过是多疼几日,死不了,公主若是不愿,将药扔下便是。”
对于某太子的这番言论,完全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的虞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