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眼底笑意积聚,“是么,沈大人这话,和曾经在临安那次,说得一字不差。”
沈知樾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在他踏出殿门之前,谢临珩不再跟他打趣,敛去眼底的玩笑,喊住他:
“明天开始,奏折和文书,都送到我这里来。”
沈知樾脚步停下。
真听到这句,他别别扭扭地侧过身。
瞬间想起了他夫人当初有孕时的艰辛,再想到宁舒这胎比寻常女子更不易,他无声叹了叹气,直接拒了这话。
“不用,不就那点鸡毛蒜皮的奏折。”他嘴硬心软,“本大人反正没事,打发着看看也就处理完了。”
“宁舒这段时间身子不适,你们又分开了这么久,你还是多陪陪宁舒吧,朝中这点事,我跟义父来做。”
谢临珩失笑。
所以,他们这位沈大人,就是来他这里发一顿牢骚?
沈知樾话虽这么说,但他走后,谢临珩仍旧是吩咐了墨九他们。
明日开始,将大部分的奏折和文书都搬来他这里。
他跟虞听晚分别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是不假,但沈知樾同样也跟楚时鸢分别了近一年的时间。
这三天他已经将女子孕期需要注意到的各种事项全部看完并记住,以后他可以边处理奏折,边陪着虞听晚。
他有需要陪的人,沈知樾同样也有。
怎能真为了这点私欲,天天强迫人家夫妻分离,将兄弟扣在宫里帮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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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临珩率军回来,许是不必再整日担惊受怕的缘故,虞听晚吃什么吐什么的情况比之前好了不少。
饭能吃得下去了,休息自然也好了很多。
连带着脸色也不再那般憔悴。
回宫之后的第五天,谢临珩开始每日上早朝。
敌国已除,社稷安定,朝中并无多少大事,大多都是些小事。
谢临珩控制着上朝的时间,基本辰时左右,在虞听晚醒来前,都能回到寝宫。
如此将近一个多月过去,在腹中胎儿快四个月的时候,虞听晚彻底没有了孕吐的情况。
食欲大振不说,胃口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这天一早,谢临珩下朝回来,正好碰上张荣来请平安脉。
他走过去,停在虞听晚身边。
在张荣把完脉后,率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