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清楚司沅在皇宫中住不了太久。
待到虞听晚生产完,她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这座行宫,里面很多的阁宇楼台,在很多细节上,都一定性地参照了当初宫变前的帝后寝宫。
行宫中的这些佣人也是。
宫变那夜,帝后寝殿的不少人死的死、走的走。
能留下来的,所剩无几。
这些年,一直陪在司沅身边的,只有一个青兰。
从很早之前,谢临珩就在寻找曾经帝后寝宫中幸存下来的人。
一个人的后半生很长。
司沅为了女儿选择一直陪在皇城,那他也希望,司沅在皇城中能真正地住得舒心。
而非往后余生,一直在京郊的别院凑合。
一排排宫人齐声行礼。
司沅看着中间那些曾经的老面孔,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当年那场宫变死了太多人。
她宫里的人,最后只剩下青兰始终跟随在她左右。
她以为,这些人都不在了。
不曾想,还有再见的一天。
她眼底潮湿渐浓,“陛下真的是有心了。”
谢临珩声线恭敬,“这是女婿该做的。”
—
午膳过后,谢临珩和虞听晚去了后院的卧房。
进门后,虞听晚勾着谢临珩脖颈,靠在他身上,清眸灼亮,看着他问:
“那些宫人,陛下找了多久?”
谢临珩扶着她后腰拥住她,嗓音缱绻,“不久,也就从建造行宫时开始找的。”
虞听晚眼尾微挑,“行宫中的阁院与亭台,不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