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往,东陵并不在意这么一个小国,但两年前的宫变对东陵造成的损失太大,直至现在,东陵的国力还未恢复。”
“若是贸然与月冥国开战,受战事波及好不容易安居乐业的百姓们再次遭受战火侵袭不说,若战事中途北境横插一脚,到时腹背受敌,那东陵的形势,怕会更不容乐观。”
见他不时地揉额角,司沅走到他身后,主动帮他按揉。
她轻点头,“综合考量下,短期内不起战事为最好。”
建成帝颔首,“朕也是这个意思。”
“如果北境不掺和进来,就以现在东陵的国力来说,打赢月冥自是不在话下。”
“可万一中途北境掺和进来,东陵将处于绝对的劣势,朕是帝王,不能拿无数黎民的性命玩笑,更不能拿他们的生死存亡做赌。”
今日大婚,都忙活了一天,建成帝怕司沅受累,拉着她的手拥着她坐在了御座上。
随后随手打开一本还未处理的奏折,一目十行扫了几眼。
剑眉轻拧,接着说:
“月冥国最近的动向,倒不像是有交战之意,从十天前开始,月冥国便接连派了使者,说他们陛下带朝中几位大臣想与我们东陵相约议事。”
“这几日宫中一直在准备大婚,此事也一推再推。”
他合上奏折,将之扔在了一旁。
对司沅说:
“如今晚晚已出嫁,朝中之事朕也安排得差不多,朕想着,明日出京赴约,看看这月冥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司沅眉心微凝。
还未开口,建成帝又说:
“按照礼制,成婚后三日晚晚归宁,月冥国这边的事已无法再拖,朕明日一早就动身,尽量赶在咱们小公主归宁之前回来。”
司沅点头,身为皇后,她自是要帮建成帝分忧。
“宫中有我照看着,夫君不必挂心。”
……
帝女与驸马大婚之夜,注定是多人的不眠夜。
谢临珩从公主府离开后,派人喊了在外‘溜达’的墨九墨十回了谢府。
沈知樾一直没走,听此等秘辛听到一半,勾得他心痒,他迫切地想听听后续。
是以哪怕半夜了,他也不回去。
就坐在院子里等谢临珩回来。
直到亥时二刻,谢临珩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沈知樾摇着折扇的动作都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