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连多日过去了,陛下却只字未提这件事。”他摸了摸下颌,若有所思地评价,“有些反常啊。”
谢临珩眼睫半垂,掩住了漆黑眸底的暗色,他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冰冷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骨,只说了一句:
“宋家被废,朝中牵扯出不少大臣,包括御史在内的数个朝中要职都空缺,目前自然是提拔新的官员填补朝中空缺要紧。”
沈知樾自然清楚这个,但是……
他忽的看向谢临珩,往他面前凑了凑。
声音压低了些,偷模偷样地说:
“宁舒公主的婚事,可不像普通的世族女子择婿,皇城中多得是世家子弟盯着这门亲事。”
“三年前宁舒公主刚及笄时,被宋家抢先一步,皇室的姻亲落在了宋家头上。”
“如今那道婚约作废,驸马要重新选定,已经有不少世家蠢蠢欲动。”
“就这两天,我就打听到,像崔侍郎家长子、李御史家的嫡子,还有吏部尚书家的幼子,都接连去了陛下面前,试图争一争那个位置。”
“我说你这好不容易盼他们退了婚,宁舒公主也解除了婚约,怎么不去陛下跟前提一提想求娶宁舒公主的事?”
沈知樾越说越纳闷,看向谢临珩的眼神也透着狐疑。
“人家没退婚的时候你天天翻墙去公主府,结果现在退婚了倒是连皇宫都甚少见你去了。”
最后他总结:“若说陛下不提驸马之事反常,我看你这边也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