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往下指隐在人群中调查他们踪迹的皇家暗卫,“由于时间紧张,咱们的人并未查清灯会上到底有多少暗中随行保护的暗卫,就算没有谢临珩这个意外,咱们对东陵公主下了药,也将她带不出皇城。”
段栾身边,侍卫打扮的男人听到这话,恨恨握紧拳头,不甘心道:
“咱们的目的从来不是掳走东陵公主,就算下面有暗卫随行,只要借着灯会这个天然的优势,将她带上酒楼并生米煮成熟饭,明日再当众求娶,他东陵陛下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段栾没理会他们的争吵。
事已至此,内讧是最愚蠢的方式,
在明日的万寿节上,想法子让建成帝松口联姻才是最重要的。
—
而另一边。
不足一刻钟,马车稳稳停在公主府门前。
墨九的动作快一步,谢临珩抱着虞听晚从马车上下来时,他已经带着府中大夫等在门口。
府医依着规矩正要行礼,身子还没弯下去,谢临珩就抱着虞听晚疾步往里面寝殿走去,嗓音冷沉,喝道:
“不必多礼,快来为公主把脉!”
府医连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就被墨九一把拎着跑去了寝殿。
床榻前,府医拿着帔帛覆在虞听晚腕上诊脉。
刚开始他脸色还算正常,可很快,眉头就紧紧拧了起来。
守在一旁的若锦和岁欢见状,心瞬间“咯噔”一声。
虞听晚抱着身上围过来的被子坐在床榻上,一只手伸出手让大夫把脉,另一只手还依旧执着地抓着谢临珩袖摆的一角。
见大夫神色有异,谢临珩看过来问:
“公主怎么了?”
大夫擦着冷汗,又诊了一次脉,才颤颤巍巍地说:
“回大人,公主应该是中了一种能让人生幻的迷药。”
他仔细说,“这种药药性奇异,能让人溺在幻境中,神志模糊,意识不清。”
谢临珩气息发沉。
他看向虞听晚的目光沉肆不见底。
大夫说完,他问:“可有除药性的法子?”
府医点头,“属下曾在一本古医书中碰巧见过这种致幻的药,上面标注了解药药方,属下这就回府去找药材配药。”
听到这话,若锦这时插话说:
“不用回府,公主府中有专门的药阁,里面有太医院所有的药材,大夫所需什么尽管说,公主府中便能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