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腊月,天越发寒。
小主,
尤其夜间,冷风呼啸着吹,哪怕殿中炭火如春,听着窗外呜咽的寒风声,虞听晚仍觉得冷。
晚膳后,她在平时看文书的伏案上看了小半个时辰书卷,便让人收了东西沐浴完去床榻。
岁欢和若锦早已习惯在自家公主沐浴完准备就寝时出去,虞听晚从盥室出来抬步去床榻时,她们就依次退出了寝殿。
来到床边,掀开被子,正要躺下,藤枕下却露出一个册子的角。
虞听晚揪着那个边角将东西扯出来,随手翻开一页,正是那让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画。
她连第二眼都没多看,“啪”的一声合上册子就要将这东西扔去一旁。
然就在这时,寝殿中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沉稳脚步声。
同时还有一声压低的:“晚晚?”
虞听晚捏着册子下床的动作骤然一顿。
本能地,她朝床外伸出的一只脚踝迅速收了回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虞听晚手中这个文字图画样样皆有,细致得不能再细致的春宫图瞬间像烫手山芋一样。
慌乱之下,她来不及将册子扔出床榻,视线迅速从床面上扫视一圈,将手中的烫手山芋埋在了里侧的被子底下。
刚做完,还未回过身,床榻前便立下一道矜贵颀长的身影。
虞听晚佯装如常侧身,先发制人问:
“这才戌时四刻,你怎么来这么早?不怕撞见宫人?”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想抱一抱她,但她今日坐得靠里,在床榻外的距离够不到。
“今日公主殿下累了一整天,晚上还能看进去书?”
“而且明日开始,臣就要出宫了,下次见我家小公主,就得到我们成亲那日了,婚前最后一夜,臣想早些过来。”
说着,他就想上床。
虞听晚半坐在床褥上。
撑在身后的手心甚至还能感受到寝被下硬硬的书册。
她心跳迅速攀升,眼底都罕见地掠起几分紧张,好在面上情绪还能维持稳定。
在他准备扯开腰封坐上来时,虞听晚迅速拦住他:
“你等等!先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