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案上所剩奏折不多,将所有折子处理完,谢临珩肩骨卸下劲,腕骨随意搭在桌案边缘。
他垂眸睨着面前的密信,思绪却思忖着飘远。
东宫大殿没留侍奉的人。
天色渐暗,殿中光线也昏沉下去。
天边晚霞将落时,虞听晚从阳淮殿来到东宫,轻车熟路地走进大殿。
女子脚步渐近的声音,将谢临珩的思绪打断。
他抬睫,朝着虞听晚看去。
目光在落在她身上的那一瞬间,男人漆黑眸底的冷冽也随之迅速褪尽。
谢临珩牵了牵唇。
面上晕出温色。
朝她拍了拍腿,示意她坐过来。
虞听晚顺着他意走过去,坐在他腿上。
她习惯性将手腕搭在他肩上,回头往后看了眼摆着奏折的伏案,问:
“公务处理完了吗?”
谢临珩握着她腰,揽着怀里的人。
眉骨微恹半耸着,温热的掌心从她侧腰往前挪,直到轻覆在她小腹上。
“处理完了,午后怎么没来东宫?”
虞听晚转过身来,手肘勾着他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眼尾闪着薄薄的潋滟之色,声线轻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