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祤垂下头,神色不明:“不是她,是儿子另寻了法子。母妃,往后……莫要再说这话了……父皇已经下旨,我若此时娶她便是搏了父皇的颜面,儿子只怕与她无缘了。”
“除非……”
他沉默。
除非日后他以皇上之名召她入宫,下旨册封,否则再无可能。
萧贵妃见他面色沉沉,知子莫若母,她自然明白自家儿子的心思,但眼下既已做了取舍,就该好好谋划前程。
宽慰的话无需再说,想来祤儿比她更为明白。
谢祤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与萧贵妃道别后便出了宫。
醉仙楼内。
东方起看着手中传信,嘴角逐渐上扬,眼眸深沉。
“主子,太子来信,可否要属下即刻去办?”墨竹问道。
“不急这一时半刻,稍后你再派人送去也不迟。”
东方起敛起眉眼,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西厥那边如何?”
“已将军报拦截,送信的信差摔下马受了伤,那伤估摸着没有十天半月好不了,又在中途,便是传信一来一回最少也得七日。”
“七日?倒也够了!”
“主子,西陵关地势凶险,七天只怕时间紧了些,破不了西陵关。”
“无妨。”东方起邪魅一笑,“西陵关破不破无关紧要,只要能引出我想找的人即可,破不破城的,不在这一时。”
他勾着唇,脑海中闪过一道清丽身影,他用力拧着眉,甩头挥去那道残影。
“那人线索找到没有?可有什么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