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后悔,她最后悔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入了公门。
她的儿子生性耿直,心怀抱负,本想建功立业。不为光耀门楣,只为不虚此生。
谁知这公门如此吃人!
“我可以去见陈佑。”杜言秋道。
罗星河将那天坑暗洞里的门路摸了个大概,但他不知通往暗洞的正常出入,若从陈佑那里再了解点什么,是很有用的补充。
“阿婆,邓知县那晚从醉心楼取了丁香花,原本是打算来您这里做药的吧?”姜落落仰头看着老夫人。
“是啊。”老夫人拍拍依旧攥着的姜落落的手,“他本打算做好药,再找个由头送给严家……”
若姚家平安,严家那小丫头肯定会是她的孙媳,如今却因她家人的误解,害了那小丫头的夫婿。
“杜大人,孙教谕的身子当真难愈了么?”
白珺难得说一句话,却是因孙世明。
陈少杰已在县学告假,这两日一直呆在严家侍候孙世明。
整个县学的人都知孙教谕很照顾这个出自出身特殊的孩子,见陈少杰如此懂得感恩,均不以为奇。
严姚两家人还未见面,借陈少杰这个中间人也已把话说开。严家并未显出埋怨之意,姚家的人却是很难受,内疚得很。
即便孙世明没有真傻,可那么重的伤,真怕有个好歹,从此成了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