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贺允这下不乐意了,他的眉头紧皱,嘴角挂着一丝倔强的笑意:“我凭什么要给他道歉,我本来就不喜欢他!还有那戴先生明明就知道我背不下文章,还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我去台上背,分明就是故意让我难堪,我不过是剪了他点头发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曲轻歌听完曲贺允的话,心中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她记得前世也曾发生过这样的一幕,只是那时父亲已经因为她的婚事而再次请旨去了边关,所以这件事是由二婶处理的。二婶并没有带贺允去给戴先生赔礼,也没有让二叔出面去书院求情。她不仅没有训斥贺允半句,还安慰他退学回家休息也不错。就这样,二婶生生将贺允往废物的方向培养。
至于戴先生为何如此生气,曲轻歌也心知肚明。戴先生有一位年逾八旬的老母,如今身体很是不好。在大魏,除了大婚需剪发结发外,只有在父母逝世时才会落发以示哀悼。曲贺允偷剪了戴先生的一截头发,这无疑是对戴先生的大不敬。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允儿还是个孩子,调皮也是正常的。你们父女两就别……”曲二夫人试图打圆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无奈。
然而,曲轻歌却硬生生地打断了她的话:“这事与你无关,你别管。”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让曲二夫人无法再继续插嘴。
曲二夫人一脸难过地看着曲轻歌:“轻歌,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们两姐弟从小到大的事我管的还少吗?现在你爹回来了,你就说不用我管了。轻歌,你实在是太伤二婶的心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委屈,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曲贺允见状,立即替曲二夫人鸣不平:“姐姐,二婶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能这样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与愤怒,似乎对曲轻歌的态度感到十分失望。
曲轻歌冷冷地看了曲贺允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讥讽:“好?我记得二弟四岁时不小心打碎了他启蒙先生的一方砚台,二婶立即全京城搜罗最名贵的砚台,让二叔领着二弟给那先生送过去,并让只有四岁的二弟给先生磕头赔礼道歉。”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指曲二夫人的内心。曲二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她无法反驳曲轻歌的话,因为那确实是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二弟那时候比贺允这会可小太多了,二婶可没说二弟还好,这事也正常的话。”曲轻歌继续补充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曲二夫人被曲轻歌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然而,她却无法反驳曲轻歌的话,因为那些事情确实是她曾经做过的。
曲轻歌的目光如炬地盯着曲二夫人:“这些日子我闲来无事看书,倒是看出些东西来。我想问一下二婶,你是真疼爱我们姐弟,还是在捧杀我们姐弟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冰冷与锐利,让曲二夫人无法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