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看了一眼钱盛，发现他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说明他是知道的。

李大发看了一眼钱盛，问道:“你在哪里上学？以后还能回到市长身边当秘书不？”

钱茂摇摇头说:“路市长身边已经有新秘书了，再说，我大学要读四年，还要读研究生或者读博士，这大概要十年时间吧，人家市长又不可能等我！”

李大发叹了口气，这好好的前程咋就让这破大学给毁了呢！

老支书看着钱茂:“你在哪里上大学啊？”

钱茂说道:“在海市。”

李大发的眼睛一亮:“海市？是那个比哈市还大的城市？”

钱茂说道:“海市是比较繁华的，经济要比黑省好很多，工厂也多，那里很多都是工人。”

李大发的眼睛亮晶晶的，工厂多，工人就多，工人多好啊，有钱又有票，想买啥买啥，还吃供应粮！

他问道:“老三啊，你看能不能让我儿子跟你去海市，让他去工厂上班啊？哪怕临时工也行！”

钱茂说道:“我又不认识人家工厂的老板，再说了，学历低的，人家也不要啊！”

李大发一愣:“咋的？学历是啥？”

钱茂:“学历是你上了多长时间的学，有没有毕业证，比如，小学毕业，初中没上过的人家就不要。比如初中上了，没毕业，人家也不要。你就算是初中都读完了，没有初中毕业证，也不行。”

旁边有些村里人问道:“这咋还要这么多呢？”

钱茂说道:“回城知青都没工作呢，还能轮到你这外乡人？”

其他人都不知声了，他们村里面剩下的知青已经寥寥无几了，都是嫁到村里面的，家里没有能力让他们回城的。

像风袅袅和刘园这样的，更是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