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黑阳城外,赵无道与阮炆德果真率领一百万大军围攻黑阳城,虽然人数比起炎武国的大军少了几倍,但也形成包围之势,一个个都坐着战马,穿着精良的盔甲与武器,带着盾牌,一看就是精锐,与炎武国那精锐与新兵交接的散乱完全不同。

阮炆德这位南越大将军,是一如既往的手执流星大锤的青面恶鬼形象,十分可怕,但他身边的南越帝王赵无道却是不同。

只见那赵无道,一身金龙战甲,头顶冠冕,手执一把金色长枪,长枪之上雕刻着几条栩栩如生的金龙,仿佛在彰显他的权势,配上那阴鸷的眼神,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但那如玉般的温润面容,却能让不少女子为之失神,与身旁的阮炆德丝毫不同。

面对眼前的何统领与三百万炎武国大军丝毫不惧,反而透着一种野心,喊道:

“你们炎武国的帝王君无忧何在?我赵无道今日来此,就是取了他的项上人头,取而代之,打下你们炎武国的江山,以扩张我南越诸国的势力。君无忧,速速出来受死。”

赵无道脚踏战马雪玉红麟,神色嚣张,似乎势在必得,吓得几万个炎武国新兵武器都不由自主地丢到了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赵无道喊了大半天,君无忧也未曾出现,反而是何统领和赵天水走了出来,还有紧随其后的陈天翼与染红尘和几个不知名的武道宗师。

陈天翼抢先上前,看向了那赵无道,便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眼神,说:

“区区南越蛮夷也敢犯我中原之地,看本少主今日如何将你分秒之中拿下,青元剑法,第一式,青仪两元荡分魂。”

陈天翼拿起一把中品灵剑便冲了上来,却被赵无道一枪挑破,仅是那么两下,便把陈天翼打得祭出好几道仙符护身。

“区区一个青元宗少主,真以为仙道修为达到元婴三重之境,便可轻视修武之人,敢与武道大宗师为敌,若是你的父亲陈宗主来了,朕或许会忌惮三分,毕竟他是渡劫期的修士,修行数万年之久,朕自是会技不如人,但你这等尚未入过战场仅仅在宗门修行的小子,想要与朕为敌,怕是差了点吧。”

赵无道满眼威严,眼前的陈天翼他丝毫不惧,而且那染红尘虽说是以修行墨画之道,擅守却又擅攻,但比起他来,还是不够看,恐怕就比那陈天翼强上一点,但他并未太过小瞧,以墨画入道之人,并非是个好对付的。

阮炆德看出赵无道心中所想,使了一个眼色,便是局势反转。

赵无道放了几道狠话,杀了数千炎武国将士,打到了赵天水面前。

然而武道修为本就强于赵天水的赵无道却是且战且退,露出过不少破绽,却又时不时地恢复过来,而南越将士看到赵无道的行事,也是半攻半退,颇有溃败之势,林统领和王统领见此,更是率领了三百万大军乘胜追击,还带走了留守后方的两百万炎武国军士前去,七百万大军仅剩下两百万人留守,一半防守,一半休整。

看着那乘胜追来的五百万人,阮炆德心想此计已成。

而何统领似乎看出来什么,只能哀叹几声,感慨自己的这两位同僚过于心急,恐怕会葬送几百万人的性命。

果不其然,林统领和王统领一路追到黑岭山上,方才知晓中计,那些掌握着异能的南越国奴隶一窝蜂似地冲了出来,无数的水系异能,火系,异能,风系异能还有冰系异能等物爆发出来,更有不少刀枪不入的异能者奴隶为了得到战功来摆脱锁奴环的控制,悍不畏死地冲入炎武国的军阵中,杀得一大堆新兵胆寒,不少炎武国将士不仅死了,而且刚刚从南越国将士中夺来的兵器也被南越国的异能者奴隶和那些假装溃逃的南越军队给抢了过去。

“糟了,果真被陛下给料中了,是那阮炆德的诈败之术,主将假作不敌,军士边作溃逃边作防备,乃是高深之术,需要所有军将合作默契方可这般行事。只是陛下既已猜到如此,为何不曾向众人言明,偏偏告诉了我和赵将军,莫非是有什么深意在此。”

何统领看到战场上的局势反转,心里也是一阵不解,君无忧故意如此,让炎武国损兵折将,究竟是何道理,他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赵天水看着也是心急,跑到军帐之中质问君无忧:

“陛下,您莫非就这么白白看着我炎武国军民在这山上送死?”

“天水师弟,朕知道你是我炎武国的大将军,心性纯善,不愿看到伤亡,但你可知,我炎武国存粮尚有多少,国库尚有几何?”

君无忧摇着折扇,笑着问道。

“天水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赵天水不知道君无忧为什么要这么问,只好有点无助地点了几下头。

君无忧见状,并未怪罪,道:

“朝廷之内,余粮不多,富商囤粮,与官勾结,强抢平民口粮,欲以高价卖之,田无季把持不少朝政,暗中贪墨银两,刻意抬高赋税,而朕念其乃是保皇一派又有权势,不好下手,如此想来,以天水你的心思,应该知道朕为何如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