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忧,你可算是来了。本将军还以为,你会继续当一个缩头乌龟,不愿与我家陛下相见呢。”

阮炆德继续为南越国的将士打着头阵,对眼前那突然闯入的男子说道。

只见那男子,身着金色龙纹长袍,腰挂长剑,乌黑的长发飘逸,既不失温婉又带着威严,眉目如星,却是微微眯起,永远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光是站在那儿,就仿佛一位深不可测的人皇。

那飞出去的折扇借着弹力迅速收回到这金衣男子手中,让赵无道不禁感慨,这位炎武国的国君,倒是有那么几分王者风范,但比起他这个南越帝王,还是差远了。

“阮炆德,你似乎对朕的下属颇有不满啊,竟然下如此之重的手,既然您是,战场之上,必有伤亡,那您何不成那伤亡之一。”

君无忧看着眼前的阮炆德,嘴角微微翘起,堆着笑容,看起来像是和煦的春风,但在阮炆德眼里,却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仿佛下一刻,君无忧就能悄无声息地置他于死地。

赵无道看着眼前的君无忧,心存忌惮,赵天水,师萱萱还有何统领的武道修为他都一目了然,皆是武道宗师之境,而且师萱萱,虽为慈心静斋圣女,却也仅仅是初入宗师,刚刚涉猎江湖,不懂得太多人情世故。

南越国的六大宗师齐出,赵天水,何统领和师萱萱三人就瞬间被压制,直到均衡之势,只需自己一出手,便是一边倒的情况,更能让南越国的领土扩张到炎武国的江南之地。

可这君无忧一出现,他心里也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他身为一位武道大宗师,都未能察觉到君无忧何时过来,更看不出君无忧的深浅,实在是诡异。

“阮炆德,你跑不了的,若非朕答应了那位火羽郡主,你的命,早就没了,不过,还是得给你一点惩罚才是。”

君无忧眼神一瞥,阮炆德就感觉周身发寒,几道无形的剑气袭来,将他的奇经八脉寸寸折断,虽说命是保下了,但武功却是废了,更是彻底断绝了练武的可能。

赵无道看见君无忧出手如此狠辣,便心中阮炆德算是彻底废了,对他毫无价值可言,可听到火羽郡主这个名号,心存疑惑,因为他从未在炎武国内听说过这样的一位郡主,问道:

“君无忧,你所说的火羽郡主可是那叛逃于朕的奴隶焱月妃,而且那掌握飘雪剑法,屠戮我南越国十万大军的高手,可是你从朕的异能者奴隶大军中拉拢来的帮手利用冰雪异能伪造出来的?”

“赵无道,你倒真是笨,若是仔细想想都知道,那掌握飘雪剑法之人是谁,那火羽郡主是不是焱月妃,你的心里不是清楚得很么,莫非你的探子没有跟你说过关于她和那个白羽生的情报么?”

君无忧站到赵无道眼前,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话一般,但赵无道却猜不出,君无忧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知道君无忧的实力极有可能与自己相当,同为触摸的破碎虚空之境边缘的武道大宗师。

“君无忧,你藏得可真深啊,若是再藏久一点,恐怕都到了那破碎虚空之境,除了那屠龙教教主,便无人能敌了吧,要是再借着你们炎武国的龙道气运,恐怕是仙人下凡也难以接你一剑啊。”

赵无道心中不禁感慨,却越发的紧张起来,原本大好的优势,却因君无忧的到来瞬间被扭转了,让他心中很是不甘。

“你们南越国,野心勃勃,竟然敢趁着朕微服私巡之时截杀,实在是好胆,但可别忘了,朕不是圣人,而是人,有着感情,会愤怒,会生气。既然想来杀朕,便做好被杀的准备。”

君无忧拿紧了腰间的那把长剑,仿佛下一秒就能出鞘,可赵无道却是见得势头不妙,鸣金收兵,却被君无忧一把拦下。

“赵无道,你想去哪啊?”

“君无忧,你别忘了,你我修为相差并不大,再打下去也只是两败俱伤。如今拓跋一族趁虚而入,占了你炎武国西方一大部分的城池,若是你我发生太大的伤亡,拓跋宏那个老狐狸,估计会坐收渔翁之利啊。”

赵无道看着眼前拦截自己的君无忧,心里一颤,但还是镇定地说着,双眼时不时地瞧着君无忧,似乎想看出其中异样。

可君无忧的样子,却是波澜不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拓跋一族的入侵,只是一桩毫不相干的小事而已。

“拓跋一族,朕早有安排,至于你们南越国,杀了我炎武国如此多人,还是杀了我师弟帐中有着将帅之风的几位良才,不该给朕一个交代吗?”

君无忧摇着折扇笑道。

“君无忧,你真的以为自己吃定我了,我赵无道,可没你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

赵无道听到君无忧的话,青筋暴起,拿着那把金色的长枪,附着几道纯金色的真气,往着君无忧的身上刺去,带着无尽的杀意,仿佛一条带着剧毒的黑龙,在君无忧周边缠绕。

君无忧见此,也不得不瞬间拔出赤霄剑,将那长枪一剑往上挑起,往着后空一跃,一连避开了好几道致命攻击。

赵无道看到君无忧退避,自己的军队也开始渐渐地往着南越国的方向撤,方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