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身份镀了金,户部又掌管着朝廷的钱袋子,他那老妻对他哪怕算不上热情,可好歹也不至于太过苛刻,所以这朱侍郎对他自己的小日子也还算满意。
只是此刻,一听这事儿他就愁得直皱眉。
“那荒天府人未至声先到,早在她们进城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盯着了……罢了,且先备厚礼一份给那言府主送去,至少这面子功夫还得做做。”
至于旁的他还得继续观望,但预感接下来他们这一片儿肯定是不能平静了,
那言府主来头太大,连圣人都要忌惮,而底下那些官员们也自然得打听一番,真要是出点什么事,保不齐就得把他们这些住在附近的人家给牵扯进去。
而朱侍郎的担心也果真应验了,这不,那边言卿等人刚入住,就有一些同僚随手扯了个借口来朱侍郎府上做客,
可其实做客是假,也不过是想探探朱侍郎这边的口风,看这朱侍郎是否有什么新发现,也是想从那言府门外路过几圈儿,看能不能瞻仰一下那位言府主的神颜。
而对此朱侍郎真是叫苦不迭,
“那位贵人也才刚进京不久而已,这我哪知道?”
“哪怕我与言府之间只隔了一堵墙,可你也不想想那荒天府是何身份是何来头,又岂是我敢擅自窥探的?”
先不提言府那边热不热闹,总之这朱侍郎是不堪其扰,
等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同僚后,他一屁股坐下喝了口浓茶。
“这叫个什么事儿?”
自打国舅爷跟女帝撕破脸,萧氏一族成了朝廷的通缉犯,但从前萧国舅在朝经营的势力盘根错节太过庞大,留下了许多后续问题急需处理。
更不要提那天地盟中的十二地支前阵子曾煽动各地百姓起义,为了镇压那些刁民军部一个劲地管他们户部讨要银钱,
而户部这边入不敷出,也早已是忙得焦头烂额。
朱侍郎又琢磨片刻,这才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