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便把这些东西按照昨日那张名单,依次送回各家府上,除此之外你们也可留心一些,看有谁是真心敬重,有谁是假意迎合,顺便再看看能不能摸清那些人家的底细……”
他这人也只是懒而已,但这么久了,凡是正事儿上小五可从不掉链子,差不多就是平时没事发生时,他又懒又惬意,爱咋咋地,可一旦天降大任于斯人,他也扛得起这重担,经得起考验。
所以眼下二哥他们不在,他大哥更不用提,小五严重怀疑没准他这一身懒骨头全是来自大哥的传染,那人可是个老甩手掌柜了,想当年撇家舍业的,动不动一走就没了影儿,家里家外的事儿全都扔给了二哥。
至于现在?
“呵呵,没了二哥,又来一个我,他这哪是养弟弟?他这分明是在养一堆帮工……”
小五噘着嘴儿一顿吐槽,不过这可冤枉江虞羲了,人家江虞羲也不是啥也不干,就好比大半心力都放在妻主身上,他如今正忙着陪妻主呢。
当然,如果小五知道了那肯定更算,陪在妻主身边,那简直就是一天大奖励,谁不想跟妻主贴贴呀,
只要是在妻主身边,哪怕是干活儿~~~哈哈,想想都要爽死了。
等临近晌午时,言卿也梳妆整齐,她照旧白衣,说来也巧,这白衣向来是言卿的标配,而传言中那荒天府也全是一身白。
反而是夜家,夜家通常是一身黑衣,只偶尔才会有人像夜七那样一身反骨穿别的颜色,但也多是以神色为主。
今儿言卿打算出门,她拿起一张犹如白雾的面纱戴在脸上,起身之时从屋内走向屋外,屋檐外正阳光普照,而她心底里也有着一种奇特的感觉,
就仿佛从浓夜走向白昼,
从不为人知的至黑至暗处,走进那众目睽睽的艳阳下,
也像从一文不名的低调,变成了人尽皆知的张扬,
多少是有些反差。
只是言卿没料到,等出了府邸,她跟江虞羲正准备坐上马车,就突然遇上一个碰瓷儿的。
“哎呦哎呦!!”一个老头儿醉醺醺的,脚脖子一崴忽然撞向这辆马车。
“锵!”地一声,随行的护卫立即拔尖,冷漠着脸看向那个老人。
而老人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脚疼脚疼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