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被关闭时,狭小的病房内,又只剩下了封不觉一人。
他就地坐下,开始了思考。
“虽然把要说的话给说了,但也不能对这个医生抱太大的期望”封不觉心道,“从他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可没打算要治好我他想的只是完成基本的工作要求,混完两个月的轮班,然后在此后的十个月里,他就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
觉哥一边想着,一边就挪到了墙边,慢慢卧了下来。
“不止是他,其他的医生,恐怕也都是这样的心态吧
“首先,这间精神病院是国家机构,他们来这里轮班的薪水肯定是固定的也就是说没有什么额外的油水可捞。因此,利益这方面的动机已经可以排除了。
“其次,我们这些被关押在这里的病人,基本就是一群枪毙上两回都不算误判的家伙按照一般人的逻辑,能在这儿关一辈子已经算是便宜我们了在这种前提下,假如真的有人从这里康复出院、重新进入社会,那势必会引来很大的舆论压力。
“简而言之从医生们个人的角度出发,即使认真地对待每一个病人也不会有任何好处。相反,万一把病人治好了,那接下来要面临的麻烦、承担的责任都是难以想象的。
“嗯如此想来,把离开这里的希望放在医生身上,八成是在浪费时间了。
“那整整写了十四年的报告,但凡有一个医生认认真真地去研究过也不可能发现不了知识储备的疑点。
“至今都没人提出来的原因无非两个其一,根本没人认真去看那玩意儿,他们只是将其当成故事随便看看、或是出于工作需要草草扫上一遍其二,的确有人从中看出了一些疑点,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们不想为了我这么个无药可救的超级疯子付出时间和劳动、更不想为了我而背上不必要的巨大风险。”
念及此处,封不觉伸了个懒腰,沉吟一声:“呼看起来,要离开这地方,只能靠自己了啊”
一个多小时后,午饭时间到了。
今天来送饭的人连话都没说,只是在外面用某种硬物护工身上配有电击棍敲了两下房门,然后直接把餐盘从门的下段挡板处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