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稿件一点用都没有,珍妮发现自己也要陷入一个两难抉择——要不要出售自己换取必要的食物和饮水,或者是某种意义上的保护。出售就是放弃自己的尊严,不出售只怕就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可在珍妮犹豫的时候,就连那些保安也不再让出最后一点生存物资了。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灾难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有人试图逃出去,但成功率太低了。珍妮亲眼看到一个男子跑出大楼几十米,就被人一枪打死。这一幕让好多人大哭了一场,这也包括珍妮自己。
“谁能帮帮我?”珍妮从五楼走到九楼,又从九楼回到五楼,除了被匪徒封锁的十楼,她几乎问遍了这栋大楼里所有的人。
“我家里还有孩子,我需要回去照顾她。”珍妮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她一边问一边哭,泪水和哀求偶尔能唤起某些人的注意,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冷漠的目光和摇头叹息。
“求求你们了,我的女儿只有八岁,她一个人在家。她没有能力照顾自己,我雇佣的保姆已经跑走了,我真的很担心她。”珍妮哭到眼泪都要干,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大家都自身难保,谁也顾不上她。
从一个楼道到另一个楼道,珍妮自己也是又累又渴。疲惫不堪的她从一个拐角走过时,就看到对面走过一个人。一个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迈进的男人。
大楼里已经没有这种人了。
“先生,先生,请等一下。”珍妮追了过去,她的喊叫声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可对方并不友好,反而用一支枪指着她低喝着‘退后,我不会帮助任何人。如果想活下去,等天黑后马上逃离曼哈顿,逃离纽约。至于能不能成功,就向上帝祈祷吧!’
这个男人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着类似警服的作战套装,全身披挂,甚至用头盔和面罩遮住了脸,叫人看了就莫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