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从现实向废土转运低价值物资的数量上升到一千五百吨,可累积。”
在两人握手的那一刻,周青峰感觉自己脑袋里灌进了大量视觉和听觉方面的无序信息。这些信息全都是以亚娜的视角经历的,无一例外都是些极其血腥的场面,难怪这个女孩会发疯。
废土的世界根本不适合一个只会跳芭蕾的女学生。
当硬灌入脑海的信息全部结束,周青峰恍然发现自己无力靠在床边,全身是汗。亚娜还坐在病床上,两人的手掌还牵在一起,她的手掌已经变得温暖,倒是周青峰的手变得又冷又湿,全是汗水。
“你是谁?你生病了吗?”病床上的亚娜似乎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却已经想不起梦里的情节。她倒是对自己突然待在一间刷着白墙的房间里感到奇怪,更奇怪的是眼前牵着她手的男人。
亚娜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男人,但从心底觉着这个男人有点若有若无的熟悉。
“忘掉这一切吧。”周青峰恢复点力气,重新站起来。他朝亚娜低语了一句就立刻转身离开。而打开房间的铁门,看护大妈正在听墙角。大妈身边还多了个秃顶的俄罗斯中年。
双方一见面,看护大妈当即说道:“鉴于你们俩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待了五个小时,我认为你也许真的是亚娜的朋友,所以我把亚娜的父亲给请来了。”
看护大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俄罗斯中年,四五十的秃顶中年也呆呆的看着周青峰。两个男人对视良久,周青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簿,写了个数字,签名后撕给了秃顶中年。
对着周青峰的奇怪举动,秃顶中年更是莫名其妙。他看周青峰疾步离开,连忙招手呼喊好几声,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倒是看护大妈朝支票上偷瞄了一眼,当即惊呼道:“我的上帝啊,这男人随手给了一百万美元?”
秃顶中年却无心看支票,因为亚娜赤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喊了他一声:“爸爸,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刚刚那人是谁?”
“你也不知道他是谁?”秃顶中年更是搞不清状况。
看着周青峰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而去,亚娜又猛然抱向自己的父亲,泣声哭道:“爸爸,我心里忽然觉着很高兴。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拥抱你了。”
倒是周青峰在远离后靠在无人注意的墙角,脑袋里回荡‘god’传来的一句话努力吧,少年!你已经是所有被选者中走的最远的一个,可你如果失败,也会是最惨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