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他们扯开话题,也不过是聊天中自然的发散思维。我想,他们还希望转移话题后,我能放轻松一点。
汇乡的情况不好,但也没恶劣到我无法应对的程度。
至少,我没有像陈晓丘他们一样直接失踪。
杀生不杀熟和鬼打墙这两点没有应验在我和吕巧岚身上。
瘦子他们又关心了我几句,就结束了聊天。
我洗了澡,就准备早早睡了。
期望今晚能梦到某个鬼,能够知道更多有关汇乡的事情。
我如愿快速进入了梦境中。
梦境中有哭声响彻了周围的空间,听起来像是哭丧,有女人喊着什么名字,用的是方言,我一时没听懂。
鼻尖萦绕的是烧纸的烟熏气味,香烛的味道,还有一些旧房子的潮湿发霉气味。
我的视野渐渐亮起来,就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一间旧房子,一室一厅,完全是几十年前那种老旧的装修方式,家具同样是很久的款式。
我正对面就是一个灵堂,黑白遗照上是很大的一个“奠”字,周围两排花圈,看起来和这间房一样寒酸。
花圈上的挽联写了“孟华”这个名字,应该就是遗照中中年男人的名字了。
玻璃窗反光,让我看到了自己附身对象的影子。
和那张遗照一对比,我知道这次梦境的对象是谁了。
是那个长途汽车站中看到的鬼,那个学生的家人。
孟华的视线移动,我看到了那个学生。
虽然相差得有十岁,但我能看到那个瘦小男孩和那个学生的很多共同处。
他扶着几乎要哭晕过去的女人,茫然不知所措。大概,十岁的小孩还不懂死亡的真正意义,也可能是迟钝地还没来得及悲伤。
屋子里来祭拜的人都说着方言,我实在是听不懂。
孟华又只是盯着那个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