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慕容小天声如炸雷:“在你左边车轴的地方,视线刚好被前方的一棵树遮挡住了,根本就看不见杀人现场的情况,难道你的眼睛还能透视不成。”
“我,我记错了,是在右边。”牛儿这家伙,已经快崩溃了。
“一派胡言。”慕容小天鄙视的看着牛二:“你的车轴根本就沒有断过,马也根本就沒受过惊,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撒谎。”
“你,你,你,你胡说。”这一下,牛二被击中了要害,脸一下变的苍白。
“大人。”慕容小天不再理会牛二,对着方城主一拱手:“正常行使的马车,那马的足迹清晰排列有序,而且步调均匀不会太大,但受惊的马,那马一定会全力奔跑,足迹定然凌乱,步调不匀较大,还有一点,如果一边的车轴断了,那么整个马车必然会略有倾斜,那就会一边重,一边轻,马车留下的车轮印,就应该一边深,一边浅才对,可在案发现场,那车轮印两边深浅一致,马的足迹清晰排列有序,步调均匀,那马车车轴根本就沒有断过,那马也根本就沒有受惊,这几天天旱地燥,而案发地点的林子里,又沒什么人经过,所有的痕迹都清晰可见,如大人不信,不妨找个懂行的,去一看便知。”
方城主听到这里,猛的一拍惊堂木:“牛二,你竟敢胡说八道,诬陷他人,你居心何在,还不从实招來,说,是不是你杀了林老板,才故意栽赃嫁祸。”到了这份上,方城主要是还不明白牛二是做伪证,那真就是个白痴了。
“大人,我冤枉啊!林老板不是我杀的,我沒有杀人。”牛二的脸彻底变了,一下跪倒在了地上,连呼冤枉。
“本案跟你脱不了干系,你既然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说,林老板到底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啊!大人,我真的沒有杀人啊!”牛二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哼,不大刑伺候,看來你是不肯说实话,來呀,大刑伺候……”
“慢着。”在这节骨眼上,慕容小天却开口了:“城主大人,你断案在下实在不敢恭维,难怪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吴天定了死罪,牛二做了假口供那是事实,但这也只能证明本案尚有很多的疑点,认定吴天杀人的证据不足,但吴天杀人的嫌疑还是最大,你现在说牛二杀人,更是无凭无据,难道大人断案,靠的就是动刑和冤枉吗?”
“对对对,先生说的有理。”那跪在地上的牛二连声符合,这一刻,就仿佛突然感觉慕容小天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一般。
“你。”这下方城主可被慕容小天气的说不出话來了,他真搞不懂慕容小天想干点什么,怎么突然倒过头來帮起这个牛二來了,难道是脑子进水了不成。
“爹,爹。”
正在气头上的方城主又听到了女儿的叫喊声,这次干脆连招呼都不打,就闪到了屏风的后面。
“嘻嘻,爹,瞧你这张脸,都成了苦瓜了,我想那贼先生,必然另有深意,你不妨先暂时退堂,就说本案疑点甚多,等调查清楚后再行审理,等退堂后将贼先生请到后堂來一叙,我想此案一定能真相大白。”
“哎,我堂堂一个城主,为什么非要照着那个贼的意思做。”方城主叹口气,很不情愿的又走回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