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大牢。
李洲舟手中拿着不良人的牌子进来,一路放行。
铁锈的锁和腐烂的木头与大牢中的臭味混合,让李洲舟一顿干呕。
听到开锁的声音,徐知诰躺着没动。
“来杀我了?”
李洲舟冷笑一声,
“自然,你身为臣子,胆敢率领水师攻打陛下,你不死谁死。”
李洲舟又接着问道。
“现在我问你,你可知你的行为算什么?”
徐知诰轻笑一声,
“若是太平,当是造反,可如今乱世,朱梁当道,你们不也是反贼,有何好说。”
李洲舟叹气一声,
“可惜了,我本想保你一命,但你这样子不识时务,我,不说也罢,不过可怜那升洲的家小了。”
说着,李洲舟余光看去,徐知诰果然有了反应,他这次可是做了功课来的。
此人从小家破人亡,沦落流浪,因生的头角峥嵘,被杨行密看重,得徐温收养,后面徐温又给其说谋一娘子,两人颇为恩爱。
听到这里,徐知诰心中大惊。
“祸不及妻儿,陛下分明答应了我,怎么出尔反尔。”
李洲舟道,
“陛下答应的是,不过有人不放心啊!拿戈的那个大老粗你看到了吧!,一力上言陛下不要妇人之仁,如今是乱世,家破人亡,杀人放火,易子而食,比比皆是。”
徐知诰在这躺不下,连忙起来,问向李洲舟,面带忐忑。
“陛,不,天子怎么说?”
李洲舟看其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心中松了口气,
“陛下自然是严词拒绝,但是往后要是都像你这样的,冒犯陛下又投降?这让陛下威严何在?”
李洲舟又说道。
徐知诰听后又一阵沉默。
“吾自小流离失所,幸得义父收留,如今若是背刺义父,那我便是不孝之人,如何让手下信服,如何让陛下放心?”
“这就是我今日说来目的,徐兄,陛下既然来了淮南吴地,吴地就是陛下势必收回的地方,你我心知肚明,还希望你不要执迷不悟,还有你义父徐温,你又怎么一个你义父徐温不赞同你的做法?”
李洲舟这么一说。
徐知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