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埋头在爸爸留下针眼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这样爸爸就不疼啦。
他们俩手牵着手离开,席寂川缓了口气,恰好护士进来换药。
他只好收回望着门口的视线。
进来换药的护士本来就是猜丁壳输了才过来的,近距离面对活阎王根本没有所谓蠢蠢欲动的小心思。
打工人只会害怕出错丢了饭碗。
她越怕出错,手上的动作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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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寂川略带高压的视线移过来,他没有说一句话,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护士心里欲哭无泪,心里佩服夫人的胆子,到底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坦然地面对这位啊。
护士心一横,加快手上的动作,利索的换好了药。
能被安排给席寂川的护士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利索起来也不会任何差错的。
“先生,您的药换好了。”护士说完就跑。
再经验丰富心理素质有多强,该紧张该害怕的时候还是怂啊。
席寂川看了眼桌上的时间,眼里第一次闪着幼稚的恼意。
换个药磨磨唧唧耽误了他整整五分钟!
五分钟!
这就意味着他要少见芝芝五分钟!
这医院是怎么回事?
家属探望的时间换什么药?!
等一等他又不会死。
淤芝悄默声儿进来的时候,席寂川正委屈地盯着窗外的向日葵。
是淤芝亲手抱来插上的。
黄艳艳的一片,是梵高笔下炽热灿烂的模样。
也是生命最该有的奔放姿态。
淤芝那般明艳动人,选的花也是。
席寂川垂眸,欲言又止,花摸不到。
人也抱不到。
芝芝干嘛去了!
怎么还不来!
“滴——”淤芝从后面床头绕过来,歪着头戳了下他的脸。
席寂川不用看也知道是她。
只有她这只胆大的猫敢在他脸上动来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