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迷迷糊糊地醒了，觉得头疼欲裂，自从接受江莱的第一个任务后，就没这么使劲地喝酒了。着实是喝上头了。他摸着脑袋，骂道：“这个王缺德，还挺能喝，给我都干趴下了。”路远睁眼，没看见王大爷的身影，桌上的东西倒是被清的一干二净，他身上也多层被子。

路远拿下被子，起身来到厨房，王大爷正在给他泡蜂蜜水。王大爷不怎么高，需要踮起脚来才能拿到柜台上的蜂蜜。路远没有去帮忙，有些忙是不能帮的，这个老头能做到的事，就让他自己做。

他才懒得管。

泡好蜂蜜水，王大爷才发现路远站在身后。

“哟，醒啦。”

“嗯，醒了。”路远说，“王缺德，你挺能喝啊，给我都喝趴下了。花城这一片地方，可没几个能和我喝这么久的。”王大爷笑，“老头子我以前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那些个大老板就是喜欢喝酒，我不管真酒假酒都是一顿干，不然你以为凭我个小学文凭怎么赚钱买房子。”

王大爷想起曾经的事情，就有些意气风发，让路远看见了曾属于王有德的光芒。

“你小子也不错，能和老头子我喝这么久，够你吹一辈子的了。”

“咯，”王大爷递过蜂蜜水，“喝吧，解解酒。”

路远接过，一饮而尽，他喝得出来这是那种土蜂蜜，相当不错，不甜不腻。

“还挺好喝。”

“一碗八百。”

“王缺德！你穷疯啦！”

王大爷哈哈大笑，不再开这个玩笑，他看向客厅的骨灰罐子，思虑过后还是说出自己的担忧。他问，“路小子，你还想要跟你那个前女友待多久。”

路远说，“合同上面写的是三年，久得很呢。”

“你要是为了钱，我觉得可以，可你要是为了人，老头子可就有话要说了。”王大爷说，“当年你大娘走了，我也是熬了好几年才缓过来。你小子虽然喜欢乱玩，可我看得出你对这个女孩不一样。可人死不能复生，不能看得太重啊。”

路远道：“我知道，我当然是为了钱。”

“不然你以为，我很爱她啊。”

“都分了七年。”

王大爷没有说话，眼神是说明了一切。他只能劝劝，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路远手上。路远对于这个叫江莱的小丫头的确很不一样，以前烟酒不离手，现在居然抽风每天去带着个罐子晨跑，几个月来再没带过一个女人回家，几乎成了个居家好男人。

可每件事都总有个终结，等到了火山喷发的时候，路远能承受得住吗？

那个女孩，早就死了的这一事实迟早有天会再次打击到他，路远能承受的得住吗？

依王大爷看，很难很难。

“你也老大不小了，债务还清了，也该找个正经女朋友，别让你父母担心。”